自己才说过这奴才没规矩,这会儿长公主偏要夸她机灵,还说要留在身边。这明摆着是在说他无礼。
韩若年说完,就察觉裴见戚两道冷冷的目光朝她看来。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才没让自己避开他的目光。自己这么做,的确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
若裴见戚知道轻重,下回想必会收敛一些。
韩昼见状,心里猜出个大概,他自然是听长姐的,立刻点头,「行啊!姐姐用着顺手就留着。」
宝环闻言,赶紧跪下磕头谢恩。
长公主虚扶她一把,就说要带着宝环先回去,不打扰陛下与王爷商议正事。
韩昼也不留,送到门口。
裴见戚也跟着一起送,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想得到她的欲望更加强烈。
韩若年走后,韩昼就和裴见戚去了正殿说话。
裴见戚此来,一是想问谋害长公主的人查的如何了,二是告诉小皇帝,还有一个多月才是太后圣寿,这会儿就已经有官员开始准备礼物了。
「……因太后喜欢玉雕,京城的玉雕师父这两个月都格外忙碌,想送玉雕的官员数不胜数……」
裴见戚说这话本是想让小皇帝知道太后和谢党在朝中的威望,谁知小皇帝听了,一拍额头,「对哦,母后圣寿快到了,朕也该准备起来了?」
裴见戚:「……」
他被噎了一下才道:「如今国库空虚,内帑也有限,陛下不可奢靡。」
韩昼点头,「朕知道。」
「那些官员想藉此机会攀附谢家,一块好的玉料几百两银子,这些钱从何而来?」裴见戚又把话题绕回来,说得更明白一些。
「自然是搜刮百姓得来。」韩昼接道:「表兄放心,朕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陛下当以学业为重,臣愿为陛下分忧。」裴见戚正色道。
韩昼点头,「好好好,只是要等母后圣寿办完再处置这些人,免得搅了母后圣寿,别人倒说朕不孝顺。」
小皇帝的意思是,贪官要查,却不可影响谢党?
那有什么意思?
裴见戚对肃清官场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对付谢党而已。
韩昼不等裴见戚再说什么,就已经说起今日师父布置的功课,意思自己要写功课了,摄政王没事儿就赶紧告退吧。
裴见戚皱了皱眉,想着小皇帝虽这么吩咐,但自己怎么办,小皇帝也不知道,更没法管。
索性也不和这孩子废话,当即起身告退。
送走裴见戚,韩昼就扫一眼廊下侍立的内侍们,「刚是哪个没规矩的招待表兄在偏殿等候?去后面自领二十大板!以后别在兴盛殿当差了!」
刚指引裴见戚和长公主同处一室的内侍没想到小皇帝还没忘了这茬,他倒是不想站出来,奈何有人指认。
他只好出来跪下磕头,「陛下饶命,西偏殿是陛下用膳之处,不好让人入内,奴才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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