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引鹤堪堪躲闪过去,景枭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依靠在身后的桌边,伸手指着。
满嘴鲜血的还在咒骂他。
「景引鹤,你这个逆子,你这么做对得起景家吗,对得起我吗,你,你拿整个景家献祭给你所谓的爱情,你,你不得好死!」
景引鹤的视线从地上那一滩血迹,一点点挪移到了他的脸上,狰狞可怖,又带着苍老无力的颓废。
手中枪口抵在唇边,冲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不,我只是拿你的好大儿献祭了一下!」
谁让,他最初为了保险起见,那么见不得光的生意,只交给了景怀青去负责。
他和二哥,从一开始,就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景家其他人,除了跟随景怀青的那些之外,并不会受到牵连。
景怀青茫然的看向两人,在他们这如同哑谜一般的对话中,简单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情,他便慌乱的想跑。
被黑衣保镖直接拦了下来。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名保镖说是搀扶,实则扣押着景枭朝后院走去。
毕竟人都吐血了,得赶紧安排家庭医生检查一下。
他就算是死,也不能在今天死。
不然,他可解释不清。
景枭在快离开宴会厅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声,「把景湛给我吊起来打!」
景湛:「!!!」
他,他什么也没做啊!
而景怀青虽然明白是因为什么,但他现在也自身难保,被压着朝外面走去,景引鹤的助理拿着一份名单,安排保镖将和景怀青一起经营那个生意的人,从人群里揪出来。
被揪出来的那一刻,他们便知道,景枭刚刚在怒吼什么了。
有人气的破口大骂。
「景引鹤,我们为景家出生入死!」
「你卑鄙无耻,你们是故意的吗,用完就丢,放开我,你放开我!」
……
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大家似是听到了警笛声。
这边事情解决后,裴允棠立马从人群中冲出来,朝着景引鹤扑了过来。
虽然早知道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可她就是担心。
生怕他有任何一点没处理干净的地方,会出现意外,整个过程她的心都始终揪着,不敢放下。
双手死死的环抱着他的劲腰,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景引鹤将手中的枪丢给属下,侧眸朝着景湛看了一眼,吓得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什么愤恨。
现在有的只是害怕。
他连老爷子都敢软禁起来,连父亲也被他带到后院去了,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现在,他孤身一人,连个保镖都没有,拿什么反抗。
不管不顾,双手并用的朝着景引鹤跪着爬过去,「小叔,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我就在老宅,我哪也不去了,我好好照顾爷爷。」
裴念原本心底还窝着火,恨不得冲上去撕烂裴允棠的脸。
可经历刚刚发生的事情后,她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