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盅被果断地磕在桌子上方,秦景曜的视线下沉,两只手就这么挨在一起。
他的手比女孩的手几乎要大了一圈,动动手指,哪怕再向上一点,就能整个地把她吞掉融化。
慕晚的手心沁出冷汗,像是冰糖融化在了手心,黏腻腻的。
摇盅拿掉,一水的六,一层层地叠成柱子,一动也不动地立在桌面。
秦景曜神色淡淡,沉声道:「看看有多大。」
慕晚终于获得了自由,慌忙撒手,她听话地去数骰子的点数,每拿下一个都是六点朝上。
他们的手握着同一个摇盅,秦景曜绝对没有出老千的机会。
慕晚默数着点数,惊艳自眼底破土而出。
「四哥,你都不让让我。」锺尔雅哀嚎一声,她就算全摇六最多也就跟两人打个平手,况且她也根本没有四哥那个本事全摇一个数。
「跟我……」秦景曜若有所思地停留,手指捻过六点的花纹,是慕晚碰过的地方,「你赢定了。」
慕晚的一口气缩在胸腔里,她往沙发里面坐,「我不会,就不玩骰子了。」
本来想让他们玩,秦景却仰躺在沙发中间,叠着腿冷不丁地问:「我给你发连结,你怎么不跟我玩?」
那个手机里的小游戏连结,慕晚从来没仔细看过,不知道那个是连线对战的邀请。
「没看?」秦景曜自问自答,猜出了慕晚心中所想,真行,发了几天一条都不带看的,敢情把他当成垃圾GG了。
「尔雅,有围棋没?」
锺尔雅反正也不是很想跟秦景曜赌,再赌上几局,她得输个底掉天,「应该有?我这就去给您老人家要来。」
在这家酒吧,各式各样的游戏道具都能找到,可像秦景曜这样要求刁钻的还真少见。
锺尔雅在犄角旮旯的地找到围棋,黑白子倒了两罐,完成了任务,她拍了拍手,高高兴兴去跟小姐妹打牌。
「你们慢慢玩。」
慕晚手里的吸管搅动着杯子里漂浮的干花瓣,面对秦景曜,她的脑子总是有些转不过弯。
但是五子棋实在容易,闭着眼都能赢几局。
秦景曜放上木制棋盘,「赌资想好了吗?」
慕晚讶然,「为什么还要赌资?」
「你当我白陪你玩,」秦景曜可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老好人,相反他们这种人最能算计,「但是看你也没有,聊聊天也行。」
看似,他放了人一马,实际上别有所图。
「输了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输了你问我一个问题。」
玻璃和液体,光怪陆离,折射在黑曜曜的眼眸中,他强调道:「我要听真话。」
秦景曜这个人,不爱听假话。太多人都在他耳边讲假话,浪费时间,虚伪得令人生厌。
「好。」慕晚吸了一口酒,她抱着试试玩乐的心态,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黑白棋子占领棋盘,慕晚捏着一颗白棋,一个不留神就输了一局。
秦景曜依照下棋的礼节,拎回自己的棋子,「你的戒指是玫瑰花,有什么含义吗?」
雕刻的玫瑰藤蔓痕迹浅显,一般人不靠近看根本看不清楚戒圈上到底是什么花。
男朋友送给慕晚的戒指,李明朗送之前就说了含义,慕晚回答道:「代表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