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秦元德气着了,憋着气非要把?自己骂了才舒服。
「想知道你问他不就知道了,反正他是你哥哥。」
秦景曜把?盒子放进慕晚的包里,「我和他不是很熟,既不是同一个爸爸,也?不是同一个妈妈。」
慕晚听?到?内幕,疑惑了下?,「他是被收养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父亲是我的一个伯伯,不过他们家现在已经搬出京州,就把?秦元德过继给了我父亲。」
秦景曜笑了笑,「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气着了可怎么办。」
慕晚不由自主地后?撤一步,「他是向着你说话,你不谢谢人家就算了,还不要我听?。」
秦景曜稍稍止住了笑,若有似无地哄了句道:「因为我向着你。」
「哦。」慕晚点头,「这?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可以再加个忘恩负义了。」
车子开到?鼓巷,替秦先生开车门的司机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这?个阶层,大家都是人精,哪有当着人面瞎讲的。
秦景曜不以为意,他压根就不在乎,「骂够解气了?」
慕晚的表情没?有半分的松动,「没?有。」
秦景曜伸手,要她出来,「没?有也?下?车吃饭。」
慕晚目不斜视,忽略对方伸出的手,打算直接下?车。
巷子的入口狭窄,参天的银杏树盘虬卧龙,枝干缠绕得密不透风。
秦景曜拽过慕晚收到?腰后?的手,几乎相同的金色戒指在此刻对上,他嗤笑一声,「留到?床上骂,我会更爽。」
车门被甩上,慕晚木着一张脸,温度仿佛降低到?了冰点。
鼓巷里的这?家餐厅擅长做鱼,老板跟秦景曜认识,说他好久都没?来了。
「忙着追女朋友,哪有空。」秦景曜搂着慕晚的肩膀,低笑说:「这?不是追来了。」
鱼现吃现杀,老板问慕晚:「小姑娘,吃辣吗?」
慕晚使了坏,「吃,我能吃辣。」
秦景曜的口味偏淡,慕晚没?见他吃过油盐重的菜,所以这?次当然?得多加点辣椒。
「秦景曜。」
慕晚下?意识地回头,椅子上坐了一个一般大的女孩儿,模样隐约有些熟悉。
她见过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晚宴裙和香槟杯淡淡地远去,身影重合,名字在慕晚眼前浮现。
是夏初然?。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和人见了面,夏初然?的唇角翘着,「我是专程来这?堵你的。」
秦景曜像是觉得荒唐,他讥讽道:「您是真有闲心,跑这?来也?不嫌累。」
厨房在做鱼,慕晚在餐厅后院喂兔子。
老板养了两笼兔子,黑兔白兔都挤在一起,在干草堆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秦景曜站在屋檐下?,他呼出一口白雾,淡声道:「你妈是不是没?跟你说清楚,夏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