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慕晚都在申城租了房子找好了实习,凭什?么他说回京州自己就?要回去。
秦景曜闻言扯了扯唇角,那笑?容里却没有温情,「脾气这么横,说不回就?不回。」
男人缓缓地走过来?,手里的烟被捏灭,随手丢在地板上?。
怎么办,她能跑到那里去,这里是?梦月租的房子,慕晚也不可能把?秦景曜锁在房间?里自己跑了。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亲自过去。」
床头柜上?摆着一把?小剪刀,慕晚弯腰拾起,背着一只手将武器藏在身?后。
「秦景曜,你别过来?。」
但秦景曜哪里会听她的话,不过片刻,男人就?来?到了面前。
慕晚的肩膀被人抓住,纯黑的阴影覆盖下来?,光影交错里,缠绕着青筋的手游走到了脖颈。
她往下吞了吞口水,以极快的速度使出了手里的武器。
这是?用来?剪线头的剪刀,力气小点,一定会痛,但不会伤害到人。
慕晚的后背撞在墙上?,她手里的剪刀停滞在空中,秦景曜摁住了女孩握着利器的手腕。
室外?蝉鸣喧嚣,粉钻手炼色彩艳丽,白金炼条垂下。
那只戴着珠宝的手,握着一把?剪刀,此刻正往自己的咽喉刺去。
秦景曜反手一折,剪刀调头换了相反的方向。
对面人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意,手里的剪刀朝着慕晚的脖颈刺去,她背靠着墙无路可去。
颈部的皮肤白嫩,碰上?尖锐金属,慕晚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在房间?里回环,她拼劲全力,手指攥出深重的血色。
慕晚想抵抗,但两人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只要秦景曜再往下压半寸。
那把?她用来?防身?的剪刀,将会在下一秒捅穿自己的气管。
剪刀既没让人流血,也没刺破皮肤,慕却觉得她快要死了。
面前的人一言不发,秦景曜紧紧盯着女孩的眼睛,里面有害怕有恐惧,可她就?是?不肯张口向自己求饶。
千钧一发之际,客厅里有倒水的声音,吴梦月穿着拖鞋在外?面来?回地走。
是?朋友回来?了,慕晚的喉头干涩,血液冲上?脑门。
「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
门底透过洁白的灯光,慕晚更?害怕的是?吴梦月会打?开这扇门,看看自己有没有睡着。
「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秦景曜保持着攻击的姿势,他的手掐住女孩的脖颈,迫使慕晚仰头,「慕晚,这么想我死,你又在怕什?么。」
吴梦月在酒吧里喝了酒不清醒,朋友的卧室门关着,她朝着里面喊了一句,「晚晚,你睡觉了吗?」
无关紧要的问候,门内全然是?另外?一种景象。
慕晚艰难地呼吸,秦景曜的手底是?她的脉搏,正在鲜活地颤抖。
要真想废了一个人,这把?剪刀割开动脉,一切就?都完了。
血流成河的场景无声展开,慕晚逐渐喘不上?气,她得保证吴梦月的安全,「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