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了就好。」
一片苦心终于没有白?费,董萦心苦尽甘来,也没有往日那么?强势,「你想去哪所学?校,告诉妈妈。」
自己的妈妈想要?听取意见?,尊重儿子的选择,李明朗却同意董萦心一手包办留学?的事宜。
最后?,他还是要?听她的,那不如一开?始就顺着母亲的心意,还省得争吵。
妻子太惯着儿子,李伟诚道:「人生大事,你总要?自己拿回?主意。」
做生意的人,重大的抉择必须要?听从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成为一个只听家里话的乖孩子,这样就永远不可能?独当一面。
自己拿回?主意,李明朗的手握成拳头,胸口憋得喘不上气。
走到医院外面,冷风大得很,董萦心给丈夫戴上帽子,「行了,你刚好,别瞎操心,一切都有我呢。」
她巴不得有个孝顺听话的儿子,李明朗的回?答正合她的心意。
读完一年书回?国,自己再给明朗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董萦心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
床头的手机在震动?,慕晚被吵醒了。
她划开?接听键,才发现这个没有密码的手机不是自己的,可打电话的人已经?在说话了。
「景曜,你在听吗?」
这声?音是秦元德,慕晚怎么?都开?不了口,她也无话可说。
「你不是景曜。」
接电话的人不是秦景曜,秦元德坐在办公?室里,眉头往下压了压,能?拿到秦景曜手机的人,他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慕晚还没解释,秦元德就把手机挂断了。
头一次,秦元德居然先挂了秦景曜的电话。
慕晚手里拿着手机,她抱着胸前?的毯子,转身看见?秦景曜站在那里。
「在跟谁打电话?」
「没打电话,是你哥哥打来的,」慕晚把手机还给他,被吵醒了眼里还有未消的倦意,「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秦景曜把纸袋放到床上,「等会儿再说吧。」
毯子挡不住肩膀上的牙印,他喜欢在最后?的时候咬人。
过了一夜,沉积的咬痕更深,仿佛白?瓷开?裂的瑕疵,可怖得有些心惊肉跳。
秦景曜伸手,想去摸一摸,问慕晚疼吗。
觉察到对方的举动?,慕晚躲开?,肩膀内扣得似把合上的扇子,她捧着装衣服的袋子,脑袋在后?面,隔离了秦景曜手。
发丝掠过指甲,香菸的灰烬掸掉,秦景曜的虎口发着烫。
「我要?换衣服。」
昨晚的衣服皱得不能?穿,慕晚在纸袋里看到了内衣,松了一口气。
秦景曜默然地吸菸,脸上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慕晚朝着他背过身,从内到外地穿衣服。
毯子滑落,堆积在腰际,光裸的背点着红色的吻痕,好像是开?了一整个枝头的花,繁茂得都要?坠折。
慕晚继续穿衣服,「秦景曜,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