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和咬死了不?承认,秦景曜又能拿她怎么办。
秦景曜抬眼,不?紧不?慢地反驳:「我没有证据也不?会来找你,苏姜是你们的中间人,要当面对质吗?」
「你过来找我,秦玉堂恐怕还不?知?道吧。闯进别人家?里来苛责一个病人,看样子邓莎也没把她的宝贝儿子教养好。」
陈善和的话绵里藏针,林桓的脸色一变,他有些紧张,害怕秦景曜会直接发作。
「您的教养就是拿孩子来威胁父亲,结果孩子还真的不?小心流产了。」
秦景曜的嗓音低沉,丧钟一样敲击着,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
这桩秘闻鲜为人知?,他怎么能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对陈善和来说,这无异于是羞辱。
陈善和的手拍着桌子,是前所未有的厉色,「你母亲是卑劣的第?三者,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秦景曜是卑劣之人生下的贱种,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
「你也是第?三者,」陈善和指着秦景曜,笑得比哭还难看,「手段下作的人,居然渴望着有人来爱他,多可悲。」
高依兰拉住了失态的陈善和,她流产之后身体就一年比一年差,一想起来过去的事就会犯胸闷的老毛病。
「夫人,小心您的身体。」
秦景曜的眼眸冷沉,「我再问一遍,你说不?说。」
冤有头债有主,她不?该将一个独身一人的女孩如此轻率地送到外国去。
陈善和默然,高依兰的神?情担忧,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夫人现在的状况很不?好,请二位出去吧。」
林桓看秦景曜的眼色,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先生也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陈善和捂着胸口?,激烈的情绪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生理上的痛苦,「你敢动我,秦玉堂不?会饶了你。」
秦玉堂自知?亏欠这个前妻,假如他知?晓了秦景曜的所作所为,必定?会严厉地勒令儿子回国反省。
「您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秦景曜搭着扶手,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男人的愧疚不?是万能的,您好自为之。」
他瞥了一眼陈善和身边的保姆,高依兰眼神?心虚地低垂着头,避开秦景曜的视线。
「能找到这来,就说明慕晚的下落我迟早会问出来。」
人走了,陈善和如同虚脱了一般。
他说得不?错,自己怎么能比得上秦玉堂的妻儿。
当年陈善和受人挑拨,明知?道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不?能轻举妄动,但她还是跑到了部?队和秦玉堂大吵一架。
她信了秦玉堂和邓莎有染的事,以孩子为要挟让丈夫把下属的妹妹调出京州。
「我不?该那?么任性,最后他们真的……」陈善和断了一口?气,掩面哭泣着。
医生都?告诉过她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受路途的颠簸。
「夫人。」高依兰已?经安慰了太多次,语言已?经无法?抚平陈善和的伤痛,她只能抱住了对方,像是在抱自己亲生的孩子。
上了车,林桓汇报了最新的进度。
「我们的人套了苏姜的话,她只知?道慕小姐去了法?国换了身份,其他的一概不?知?。」
玻璃车窗外,暮色渐渐地充盈了天际。
林桓道:「要继续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