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曜的脑后受了撞击,这也是他?们一直在担心的事,怕的就?是失忆以及和神经相关一系列问题。
邓莎指了指自?己?,期待又害怕,「景曜,看?看?我?是谁?」
悠悠转醒后,秦景曜的目光锁住了面前的人,嗓音清晰,「妈。」
邓莎戴着口罩,被遮挡住的唇牵扯出笑,她的儿子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死的。
医生给病人做了检查,家属担心的问题暂时都还没出现,可现在还要继续观察,看?是否会?有其他?的后遗症。
后续是秦景曜被转移到了普通的病房里,他?身体素质不差,恢复得也快,已?经不需要时刻在床上?躺着了。
黑发下的纱布缠住额头,一双眼眸依旧黑沉得发亮,冷白的腕骨添了几分清瘦,坐在窗前,身姿挺拔得好像经过霜雪摔打而不减风骨的修竹。
还有一个人不在,秦景曜想。
「她人呢?」
秦元德在手机上?和秘书交代完工作,他?当然知道秦景曜指的是谁,这事是躲不过的。
「救援队那?边说,没有找到人。」
这么多天,还没有找到,结果?显而易见。
秦景曜反驳道:「不可能。」
他?回想着,病房里的白色被阳光照得一片模糊,记忆也在清楚与?模糊之间转换。
慕晚不可能找不到,就?连受的伤也只会?比自?己?更轻。
在危机关头,秦景曜已?经为慕晚考虑了一切,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的。
「她和我?在同一家医院。」
秦元德静静地?听完,他?放松的手攥紧又松开,后背险些沁出冷汗。
「没有,我?和阿姨到医院以后只找到了你。」
秦景曜没有看?人一眼,他?的手支撑着下巴,笃定地?道:「你在骗我?。」
敏锐得让人心惊的直觉,继承了来自?他?父亲的优秀品质。
秦元德知道想骗过秦景曜是件难事,却没想到难到这种地?步,他?很怕被自?己?的弟弟看?透,于是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你好好休息。」
辩解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秦元德避而不谈,不想再和一个病人争论。
过了一会?儿,邓莎进来了。
隐瞒行踪的事,应该不是秦元德一个人做的,秦景曜转过头,背后主使好像就?在这个房间里。
「妈,我?女朋友失踪了。」
邓莎倒水的手一顿,「景曜,我?明白你很伤心,我?和你哥已?经调查过了,但结果?不尽人意。」
并非失踪,而是死亡。
秦景曜嗤笑一声,「我?死了,她都不可能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邓莎上?了年纪,总是忌讳这些事,她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是在责怪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