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升温，没用的被子早已被掀到了一边。
方逾的唇舌又跟谈云舒的黏缠在了一起，她闭着眼，气息逐渐稀薄，却没空去在意，因为谈云舒的膝盖正没有遮挡地抵着她，她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上面。
只是方逾知道无论如何也该停下来了，她就不该在冲动之下吻向谈云舒。
趁着理智还没有彻底消散，方逾别开了脸，将这个吻中止，她按着谈云舒的脑袋，艰难地道：“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谈云舒。”她往后缩了缩，跟谈云舒拉开了一些距离，“你还在发低烧，需要好好休息。”
谈云舒没应声，缓缓低头，她的呼吸洒在方逾的肌肤上，引起方逾的颤栗。
方逾有些受不住，强行地把谈云舒的下巴抬起来，不让她的舌尖再作乱。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两个人知道对方都在看着自己。
下一秒，谈云舒低哑地问：“上次你也打断我……就这么不喜欢我的触碰吗？”
她有着明显的鼻音，不是很浓郁，却让人难以忽略。
方逾咬了下唇，否认：“我没有。”
“方逾……”谈云舒得到满意的答案，又撑着过来舔着她的唇瓣，声音里带着蛊惑，“你很难受，对不对？”
方逾的喉头动了下：“我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像之前那样去洗澡吗？”
“……”
“已经这样了，方逾。”谈云舒一步步地引诱着，她的指尖从方逾的锁骨处缓慢往下，“你能跟我接吻，为什么不能跟我做到最后一步？如果是担心我没有经验，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难受的，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方逾的理智又在崩塌，房间幽暗，但她仿佛可以看见谈云舒眼里在燃烧的火光。
氛围僵持不到一分钟，方逾认栽，但她也有要求：“……就一次。”
谈云舒轻笑，乖巧地应着：“好，就一次。”
但方逾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是没有，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感觉。
这一切都让她陌生，也让她头晕目眩。
她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她紧抿着唇，试图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
谈云舒却递过来自己的手指，撬开她的嘴唇，还用自己的指尖在她的嘴里跟她的舌头互动。
“没关系的，方逾。”谈云舒又靠过来吻她，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只有我们，谁也听不见。”
方逾闻言，勾过谈云舒的脖子，附在谈云舒的耳边。
却有些呜咽的意味。
“好喜欢……”谈云舒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不由自主地感慨。
“你别说了……不然我……”
但余下的狠话她说不出来了。
因为谈云舒如她所说的那样，快了一点。
方逾的心脏在狂跳，理智也被冲击得很彻底。
这个过程于她而言，既短暂又漫长。
直到最后，方逾才抱着谈云舒，她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全部卸去。
谈云舒偏头寻着她的嘴唇，又跟她轻柔地接吻，手放在她的腰间，指腹在上面摩挲，等方逾的情绪被她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结束了这个吻，随后捞起方逾去浴室。
浴室的灯光开着暖色，照着两人绯色的脸。
方逾趴在谈云舒的肩头，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她费力地睁开眼，疲惫地道：“当0好累。”
“……”谈云舒忍不住道，“才一次，你怎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