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记得用鼻子呼吸，之之。
这句话只在沈映之的脑海里待了两秒，她就大脑一片空白了。
她闭着眼，能感受到的是宁境温热的唇瓣，以及略微滚烫的气息，还有鼻腔可以闻见的果酒香气。
她们都没喝多，在做什么都清楚、了然，心跳声被扩得很大，电影的背景音彻底听不见。
沈映之的眼睫颤着，撑在一侧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前，落在宁境的手背上，指腹在上面无意识地摩着。
宁境没再捏着她的下巴，转而抚上她的下颌，两人就这样磨了好一会儿唇瓣，没有更进一步。
“学姐……”沈映之有些受不住地轻声开口，她的心像是有羽毛挠着，可她的脑子有些宕机，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不，她知道的。
她的那些朋友们有的还带着对象当着许多人的面接过吻，还往群聊里发过接吻的学习教程，让群里其他的单身人士学习。
她是怕自己的主动让宁境害怕。
宁境听着她的声音，“嗯”了声，往前了些，垂下手，勾住她的腰。
沈映之虚张着眼，离太近，光线又有些暗淡，什么也看得不真切。
可她被宁境抱着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之之……”宁境的额头跟沈映之的顶在一起，两人的气息缠，她的音色温润，音量却很低，“我没经验……”
沈映之听着这话，将下巴抬过去，主动地吻住眼前的人。
她也没经验，可宁境的言辞让她不能再那样被动下去，她含着宁境的唇，缓缓地往前递出自己的舌尖，直到尝到宁境嘴里清淡的果酒味。
好甜……
沈映之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她紧紧搂着对方。
都没什么经验但凭借着心里的情意，这个初吻仍旧可以很美好。
慢慢地，沈映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人压在沙发靠背上，她的一只手环着宁境的腰，另一只手还牵着宁境的手。
湿软的舌头贴在一起，吞咽的动作几乎同步。
这个吻很青涩，却又足够温柔，没有嗑到碰到，就连用鼻子呼吸也都逐步学会。
但两人的呼吸还是一点点地变粗、变急了些。
结束时，沈映之把脸放在宁境的肩头，突然理解为什么那几个朋友那么沉迷于接吻，偶尔还会在群聊里提起。
她们还以为她经验丰富，还在群里圈她出来分享经验。
可她哪儿有经验。
哦，现在好像终于有经验了。
刚这么想着，宁境偏过头，又衔住她的唇，进行第二个吻。
她张唇迎上去。
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接吻的动静，两人把所有的心绪都融进这个吻里，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两滴眼泪落在沈映之的眼皮上，她愣了下，抵出宁境的舌，借着依旧暗淡的光线，她看见了在流泪的宁境。
沈映之慌得不像样，她用指腹擦着宁境的泪，难受地问：“怎么了？”
“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