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两斗米……算了,你说他是你最好的归宿,那我……」窦照本想说难道我这里就不是好的归宿吗?可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被她拖入某种陷阱。
不由得眯了眼睛,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这丫头长本事了啊,是想故意借这件事,让他给
一个承诺吧?所以今日这么殷勤,是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观沅十分不解:「套话,套什么话?」
她要套的是葡萄。
窦照仍是不动声色看着她。
上天了,敢跟他玩欲擒故纵,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观沅只得努力保持笑脸,声音放得更软,表情收得十足的诚恳:「二爷真的误会我了,二爷在奴婢心中,是顶顶厉害,顶顶有学问的大才子,我这么笨,哪儿敢套二爷的话呢?只是见二爷这么久不理我,心中难过,又担心二爷气坏了身子,才不得不解释一番。」
赌气了小半月的窦照听见这些话,心情瞬间明朗起来,只仍有些闷气没能完全发泄,便出言讽刺道:「终于知道嘴甜了?晚了!告诉你,如今你爱跟谁跟谁,与我无关,也用不着解释。」
观沅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继续挤出笑脸,递过葡萄:「奴婢知道了,二爷还是吃葡萄吧,吃完我再给爷剥。」
窦照心中郁气尽消,心想这几天就看她的表现了,倘若仍肯谨守本份,他也不是不能退一步——继续收了她!
他欲伸手接碟子,想了想又收回手,眼睛看向书案上正在写的一幅字,重新拿起笔:「没见我在写字吗?手脏,不方便。」
观沅愣了愣。
思虑半晌,小心翼翼问:「那我去打水给二爷净手?」
窦照头都不抬:「没空!」
观沅咬咬唇:「那,二爷是不吃葡萄了么?」
窦照这才抬头,满脸无语看着她:「不吃叫你来干什么?」
观沅再也挤不出笑容来,她想哭。
太久没在跟前伺候,她已经忘了这个二爷是神经病了。
「那,那,爷想怎么吃?」
窦照见她笑不出来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瞟一眼她染着指甲花,纤嫩如葱根的手:「你不是有手吗?」
观沅看一眼自己的手,不明白:「我,我是有手呀!」
刚消下的气又腾了起来:「所以呢?」
所以呢……观沅不敢答话,眼巴巴看着他,那种面临神经病主子的压迫感再次强势回归,又慌又怕,紧张得胃痛,她有点扛不住了。
作死啊,观沅,让你作死!
窦照相当满意她这次的反应,放下毛笔,身体前倾凑到她耳边:「你,喂我!」
声音极为暧昧,暧昧到观沅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