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卞如履薄冰地问:「你想我吗?」
「不想——」许愿笑了笑,「我会来见你吗?」
不想我会来见你吗?
那就是想的意思。
隋卞笑起来,又把她缠得更紧,喋喋不休地重复:「我也特别想你许愿,真的,特别特别想你,特别特别特别……」
许愿又由着他抱了大概有三分钟,实在受不了这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了,推了推他,「我脖子都酸了。」
隋卞还听不明白呢,「那你靠着我呀,靠着我有个支点就不酸了。」
许愿干脆直说:「我的意思是你抱着我的这个姿势让我脖子都酸了。」
隋卞:「……」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开了慢动作特效般撤回手,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的,「你说看古墓是去哪看?市博物馆吗?」
许愿摇头,「不去那个看,那个太无聊了。」
市博物馆的古墓几乎全部都是被封起来的,墓旁边围着一道透明防护栏,除了能看清楚长什么样子,连摸都摸不到,没有任何身临其境的感觉,对于古墓爱好者来说完全不值得看。
隋卞还是咧着嘴问:「那去哪看?」
他觉得他现在好像就只会这一个表情了。
许愿率先迈步走在前面,「去了就知道了啊。」
两人由二号线换到十号线,乘了十站地铁,又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的路,终于来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烟的荒僻地,身后除了连绵冰冷的工厂再无他物,饶是土生土长的北港人隋卞也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印象。
然而这还不算完,站着等了一会,一辆说古老都不为过的大巴侃侃而来,停在两人面前,许愿抬了抬下巴,示意隋卞上车,大巴又颠颠簸簸地继续往目的地前去。
隋卞是有轻微洁癖的,所以当他看到这大巴的座位时,他有片刻的犹豫。
只是许愿在这时淡然自若地抬头看他,略带奚落地问道:「怎么了?嫌脏?」
隋卞当即摇头否认,「没有。」
他坐了下来。
许愿的揶揄却还没完:「也是,你从小出门都是专车专机接送的,嫌弃我们这种平民的交通工具也是正常的。」
隋卞急了,压低声音反驳:「我没有!我参加夏令营的话也会坐大巴的,我没嫌弃!」
「啊——」许愿觑着他,故意把尾音拉长,「是吗?」
隋卞连忙点好几下头,「是啊,绝对是!」
许愿幽幽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
逗一下他,让他生气,让他恼怒,让他羞愤,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金钱吗?地位吗?名声吗?
不啊,她得到了快乐啊。
大巴运行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来到目的地。
隋卞下车后,站在原地,环顾一周,人傻傻的。
许愿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
隋卞扭头瞧她,「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