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抿着发干的唇瓣，捏着浴巾说道，「我继续了。」
卫柏垂眸，看她拿浴巾的手在胸前四处移动。池中水浪化作涟漪，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浴巾与肌肤摩擦地轻微沙沙声。
很快，前面都擦过了，顾雁俯身贴着他，将浴巾伸到后腰继续擦拭。
突然，她动作一顿，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殿下……」顾雁咽下了疑问，脸颊变得通红。
卫柏什么都没解释，只是抱紧她，咬住了她的唇瓣。
她上身衣裳本还没泡水，却因为挨在他湿漉漉的身体，终于被彻底染湿了。
热雾包裹四周，池水再泛波浪。心弦悸动不停，脑海逐渐空白。
她抱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她想，在彻底离开之前，就放纵这唯一一次。
松开脑海里的弦，此刻，就当她是真正的容娘，沉溺在他的爱里。
第51章
卫柏背靠池边，左手搭在浴池外，单手扶着顾雁的腰。他未着寸缕，任由她侧坐在身，紧贴着自己。她的襦裙已彻底湿透，黏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原本的曲线。
池水本就热气蒸腾，汗滴与水汽混合在一起，灼得她浑身燥热。她依偎着卫柏以求疏解，却又被他的体温烫得更热。脖颈上的玉白肌肤逐渐变得粉红，在他的吮咬下，盛开了一朵朵艳丽的桃花。
顾雁很清醒。
她没喝酒，脑海也不昏沉，所以她清晰感受着，自己一步步沉沦，全身失去了力气。她甚至再握不住浴巾，任它漂浮在水面，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他牵着她的手，伸向水中深处。
「殿下……」顾雁心下一惊，脸颊倏尔发烫，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按住不放。
卫柏低声道：「别怕，今日不做别的。我会等你习惯，留到我们成婚那日。」
她又才放松下来，涨红着脸，由他引导着，探索从未知晓的世界。
卫柏紧抿着唇，肩背肌肉都紧绷成漂亮的线条。「容娘……」他的喉头滚出难抑的低唤。
「嗯，」顾雁低声应着，却又让他的肩绷得更紧了。
「容娘……」
「嗯？」
「容娘……」
「嗯。」
「容娘……」
「嗯…………」
他每次亲近，都要伴随近乎呢喃的呼唤。
顾雁一次次无奈回应。她明明就在这，他怎么还要一遍遍叫她。
池水波涛愈发汹涌，自他们身旁漾到四面八方，一波一波撞击石壁。她甚至都没解开衣裳，只是抱着他，便引得他难以自持。
「容娘……」
卫柏忽然觉得，就算哪日死在她身上，他也甘愿。
他本该保持绝对理智，判断脚下发生的一切。远有外忧，近有内患。每个人的私欲纵横交织，组成国家这艘大船。他必须冷眼审视每个不安的角落，掐死倾覆航行的所有苗头。
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一面对她，内心深处的本能就开始喧嚣躁动。此时只因怕吓到她，他才堪堪留住脑中最后一丝清明，没在浴池里彻底做到最后。
最终，卫柏喘息着松弛下来，已分不清他额头和后背的水滴，到底是他的汗水，还是浴池的水汽。
细密水珠从她鬓边发丝滴落，掉进泛着涟漪的池水里。她唇瓣饱满殷红，也不知是被他，还是被她自己咬出来的。而她看向他的目光，也同样蒙上一层潋滟水雾。顾雁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就要软成这一池的水，幸亏被他有力的手臂扶住，才没滑向水底。她伏在他身上，累得直喘。
「殿下……」她一声嘤咛，便教他血液再次沸腾。
池水「哗啦」翻涌，卫柏用没受伤的手将她抱起，在池中站起。顾雁连忙抱紧他的脖颈。一离开水面，她的衣裙垂落下来，淅淅沥沥地淌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