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五人排排站在老人面前。老人一个个的朝几人脸上望去,冷哼一声。
却在看到何元时愣住,苍老的声音带上些许颤抖。那人道:“你叫什么?”
“你这老头问这个作甚?”
“你母亲可叫何凝。”
女子发出一声嗤笑,嘲讽道:“黄贼竟还有脸说这,是又如何。”
这老头带上激动,他说:“是了,我老头子记性这么好,绝不可能认错,与小姐长得如此相像。”
何元眉头轻隆,若有所思。
“小小姐,我是德叔啊。”
听到这个名字,女子倒是有些印象。
“德叔?”
老人面上露出骄傲的神情来,他道:“自小姐嫁人没多久,老爷就让家中信的过的一众仆从分下去看管各地产业,我老德被分到沧州已经二十年多啦!”
何元刚升起的心情下沉,二十多年,早不知道被黄贼收买多少遍。想至此眼中疏离之意顿显。
“真不是老德我话多,老爷小姐也不能太养尊处优,也该出来走走,在不来这何府早晚变成黄府。”老头突然带上几分不好意思。
他接着道:“出来走时,顺便也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每年让姑爷来这一趟也不是道理,总归不是自家人,你看这门匾不早几年前就变了姓。”
黄乌生没有告诉他们我娘已经死了?何元眉头紧锁,她抿着唇。
“黄乌生没把产业全拿走?”
面前老人挥挥手,不以为意道:“老爷当时特意与我们吩咐,除了小姐与何氏后人,其余人连账本都看不到。”
“你这老头骗人的话真是张口就来,我明明瞧见那黄乌生不是拿了不少银钱。”沈念道。
德叔斜眼瞥其一眼道:“不过是用那点钱,也算拿?”
五人:“。。。。。。”对不起,红眼病快犯了。
“我娘早死了,黄乌生没与你说?”何元猝不及防开口,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面前老人,试图从其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老人听见此话,如遭雷劈,僵在原地。半响后愣愣开口:“怎会如此,老爷并未传信来说。”
“祖父么?”何元轻笑,似在自嘲。女子道:“死的比我娘还早哩。”
“不可能,不可能。那姑爷他。。。。。。他为何一直未提。”德叔话到末尾,声音渐小,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
老人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问:“莫不是姑爷他。。。怎会如此!”
深夜,书房内,老人拿着一沓书卷入内。按德叔所言,这里是何家在沧州的所有产业。
另几人正欲伸手,被德叔防备的视线拦住。见此何元道:“他们都是我信的过的朋友,旦看无妨。”
德叔仍不同意,他道:“小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前些年黄贼也是如此说词,的亏我老德防着一手。”
何元伸手拿过一本账本,随意翻看几页,心中骇然,面上淡然道:“我们家其他地方也有产业?”
“何老爷家财万贯,不止沧州,幽州豫州皆有产业。”
庄可怀在一旁幽幽开口:“怎么都在北方。”
老德一顿,解释道:“老太爷是鲜卑人,自是北方发家。”
“你知道还挺清楚。”庄可怀“嘿嘿”一笑。
“那必然,我可是何家的家养奴,对这些自然清楚。不然怎会让我来守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