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半月之后你们寻不得我人,那我此举就是诈骗。你们大多记得我的面容,我也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钱损了我的生存之道。”
这番话说的极其有理,任谁也说不出挑刺的话。
“可不是,才二十铜板,赵老板又不是傻的,何苦为这点辛苦钱行犯法之事。”
“就是就是。”
周围附和之声变大,店家笑意更浓。
原来如此,在摊铺内随意翻看,先前没问清价格,现下知晓,倒也觉得这铺主卖的还算良心。即使不算约定的半月之后所认之剑,一个二十铜板也所赚不多。
在摊铺内随意翻看,实在没有可入几人眼的物件。
街巷绵长,几人接着往前走。
一路上虽有声有笑,但为首两人一直没有对话。
也行路多时,寻一酒肆坐下。
店内寥寥数人,沈念一行人入内,店家很是热情。
“客官里边儿请。”站于店外的小厮忙迎上来。
“你看着随意上些茶水即可。”庄可怀道。
小厮很快跑下去,没一会手中端着两壶茶壶上来。
“几位客官久等,看几位并非沧州本地人,小的我便自作主张,给几位公子哥儿端上我沧州特产的柏春茶。”
眼前人边说着边殷勤的用一种陌生且花哨的手法为沈念等人泡着茶水。
“你怎知我们并非本地人。”沈念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
女子自认为自己装扮与街上众人无半分区别,但眼前这小厮为何如此笃定。
只见小厮将桌旁水壶高高举起,一个抬手间行云流水。热水缓缓注入茶壶,细流如丝,茶香四溢。
小厮憨笑两声道:“瞧您这话说的,几位公子哥儿穿着打扮皆不俗,但腰间却挂着祥云配。”
坐着五人同时低下头,瞧见腰间别着的装饰物件,通体白玉,做工精致。庄可怀所赠,五人皆有,听说是从一胡商手中买来。
祥云配不过是寻常物件,京城十人有八人皆佩戴类似品,庄可怀不解道:“这又能代表什么?”
“这事可说来话长。”小厮并未立马回答,而是故作玄虚。眼神却看向几人并未怎么饮用的茶盏。
沈安然道:“既如此你坐下慢慢说。”
小厮眉头一皱,眼中轻蔑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转瞬即逝,轻抿下唇,并未开口。
此时谢长川开口:“坐这么久都饿了,可否随意上些菜?”
“客官稍等,小的这就为你们上菜去。一会且听我细细为你们道来缘由。”小厮语气中带上些许笑意,脚步轻快的离去。
不一会,小厮双手端数道菜入内。
“祥云非祥云,十年前沧州刺史尚京并非如现在这般贪污,有一日发生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烧毁了刺史府以及周边府邸,大家伙忙上前去救火。却见天降异象,紫星绕顶。”
小厮讲的眉飞色舞,仿佛他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