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店家摇摇头道:“今日么,那倒是未曾见到。”
女子失望而返,在她走后没多久,原先一脸坦荡的店家立即将眼前摊子收起,没入人群。
趁着无人在意,店家抬手一挥,已然变了一副模样。
左拐右拐,拐到一处气派府邸的后门,店家上前敲了敲木门。
“干什么。”门并未被打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店家语气也很不耐烦,他道:“是我,快让你们大人来见我。”
里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不一会门被打开,里边是一中年男子,脸上堆着笑意。
“原来是赵老板,您怎有空来这。”
赵声恶狠狠道:“别给我废话,蒋林呢,叫他来见我。”语毕径直往屋内走去。
中年男子追在其后,在赵声快要打开某一扇房门的时候冲上去将其拦住,眼神闪烁道:“我们大人在招待贵客,烦请您到书房等候。”
赵声扬起一抹嘲讽笑意,推门的手顿住,转而一个转身向书房走去:“呵,又在坑害新人。”
听此话中年男子用袖子轻碰面庞,擦了擦鬓角处的冷汗。“赵老板说笑了,您在书房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禀告大人。”
烟雾缭绕,如至仙境。只见屋内两人一个正襟危坐满是紧张,另一个面上洋溢着得逞的笑。
正襟危坐的那人姓钱名图,原先是益州一处富绅,因为个人特别喜欢做官的感觉,故而花大价钱买官数年,终于做到益州太守一职,前些日子他又给某位朝中重臣送了一份大礼。
此番送礼只为稳固自己的太守之位,毕竟自己在位期间并无政绩,没曾想那位大人竟直接给自己安排到沧州当刺史。
新官上任,钱图马不停歇地赶到沧州,原先想着先摆一摆自己刺史的谱,没曾想邀请了半天,竟没一个人理会他。但他并未放弃,毕竟这群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大人是谁,于是他决定一家一家的拜访。
常山郡离自己的直辖地最近,于是他先拜访了蒋林。
没曾想,过来后刺史的官谱没摆成,还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一个时辰前,钱图怀揣着激动敲响了太守府的大门,还没进门就迎来第一个下马威。这里的管家告诉他:“大人您一人进来便可,后边这两位大可不必进来了。”
沧州多名官员遇刺身亡的事情不算秘密,今日与钱图一并前来的两位侍从都是他精挑细选的高手用以保护自身安危的。现下竟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了,钱图很生气。
但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于是他愤怒地让两人在门口等上一等,自己支身入内。
男子跟在管家身后入府,见到蒋林后如何开口的话编排了一路。管家打开门,钱图愤怒地入内,不带看清眼前场景,其悠悠然开口:“蒋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无人回答,钱图定睛一看,该屋内除了他与管家,没有第三人在场。
中年男子低着头,语气真切道:“我们家老爷让大人您稍等片刻,他一会就到。”
边说着边退到屋外,不待钱图回应,“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男子忙快步至门旁,却发现门被从屋外反锁,打不开。
紧张害怕之意袭来,钱图在屋内来回踱步,期间他尝试着朝门外大喊:“有人吗?”
无人回话,但他透过门缝依稀看到人影徘徊。
不肖过了多久,一道身影入内,大刀阔斧地往他身旁一坐。
钱图忙挺直腰板,冷笑一声道:“蒋大人好大的官威,你怕是不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吧。”
“可是那京城的李大人?”蒋林面上露出一瞬鄙夷淡淡反问。
男子大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沧州上到刺史下到无名小官,谁背后的靠山不是他,这还用猜。”蒋林讥笑,又似乎想到某事眼角隐过一丝阴森。
听此话钱图惊愕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男子,支吾着开口:“既如此那本官今日先走一步,咱们改日再叙。”
钱图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手还没碰到门把,门就被无情地关上。
男子踉跄地向后倒退两步,勉强稳住摇晃的身躯,弱弱道:“蒋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