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间微沉,加深了点。
喉结重重一滚,陈元舟乖乖地张开了嘴。
两人又黏黏糊糊亲了许久,陈元舟见气氛正好,便忍不住开始哼哼唧唧:“我想当你男朋友。”
廖仄清闻言眉头微挑:“贼心不死。”
“就要。”陈元舟跨坐在他身上:“廖仄清,我真的会乖的。”
“有多乖?”廖仄清有了兴致。
“你想我多乖就多乖。”陈元舟哄着人:“不和你生气,不和你吵架,更不和你提分手。”
廖仄清声音很淡:“不信你。”
“那怎么……”
话未落音,陈元舟眸光一亮,他伸手往廖仄清身上四处摸摸,最后在西装里摸出一根笔来。
“我给你写保证书好吗?”
四处搜寻后没找到本子,他摊开廖仄清的手,一笔一画在上面写着字。
“我从小就开始写保证书了。”陈元舟笑得好看:“我超熟练的。”
说着便垂着头认真地写着。
在陈元舟看不见的目光里,廖仄清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脸上,将他的一颦一笑都归于眼底。
写完了保证书,陈元舟又黏黏糊糊凑了上来,握着人的手不放,一双眼睛勾着人,语气轻快:
“廖仄清,你的手好大哦。”
说完便用自己的手和他比了比。
“别蹭脏了。”廖仄清声音很淡,将写满了保证书的手往旁边放。
“行不行嘛。”
陈元舟不依不饶地问着:“实在不行,你给我实习期也好呀。”
“没有实习期。”
沉默片刻后,廖仄清腾出另一只手来,他握着陈元舟指尖径直往心脏那放去。
隔着布料,陈元舟还是感觉到了心跳的强劲。
很快,很重,像是要冲破胸膛般。
“我说了不算数。”廖仄清语气一顿,声音依旧平静:“让心跳声告诉你。”
陈元舟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眸。
廖仄清正居高临下地看他,见他望过来,向来平静的声音在此刻异常低哑:“陈元舟。”
“以后再敢提分手。”
廖仄清不再端着,那双向来平静的眼眸微微敛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一字一句却又那样清晰:
“我会把你干得下不了床。”
窗外的雪应声落下,昨晚遗留在窗上两只一大一小的手痕那样清晰,就像此刻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陈元舟突然昂起头朝他笑了笑,在廖仄清愈发沉默的视线下,他很快缩进了他的怀里。
“廖仄清,你看。”
“不用等这个冬天过去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