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被他这行为气笑了。
明明是陆弗之先莫名其妙亲的他,还把他嘴巴咬破了,却反而怪起他来了。
裴寄也不是不想给自己找回面子,但这种时候要是再继续亲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还有没有那点自控能力。
他不敢做什么,但嘴上还是没饶人,「陆总下回练练吻技再来吧?我现在舌根痛得厉害,这事儿您是不是得负全责?」
陆弗之沉默了一会儿,还真的应声说:「嗯。」
裴寄没料到他会答应。
再说陆弗之去哪儿练吻技?
不对,重点是,还有下回?
刚绕了那么一圈,都被绕得忘记了的陆弗之到底为什么突然亲他的问题又冒了出来,裴寄怔了一会儿。
也不是不能亲,反正他也不吃亏……但陆弗之到底为什么亲他……
没来得及问,陆弗之已经精准地在黑暗里找到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
似乎还夹着某些别的声音。
裴寄一片乱的脑子瞬间被拉了回来,盯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浴室门的方向。
片刻,他什么骚话都没敢乱说,憋着一口气红着耳根,但也没舍得出去。
憋了一会儿,他又猛地喘了口气。
浴室里声音越来越明显了。
陆弗之不把他当人吗?
他俩以前在一起睡了那么久,陆弗之什么动静什么声音,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就不能避着他一点?
裴寄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要消散的感觉,闭上眼坐到床边背对着浴室,解开了自己裤腰带。
家里的电一直到早上才来。
幸亏天气转凉,开着窗也不会热,还能散味。
裴寄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陆弗之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的。
只记得自己似乎把纸巾扔在了垃圾袋里,还打了个结。
但中午他醒来的时候垃圾袋已经不见了,卧室的窗户还开着,似乎在暗示着他什么。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裴寄给自动关机的手机插上电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才发现昨天半夜南瓜就给他发过消息。
南瓜:「我靠陆总是P老板啊?」
南瓜反应难得比自己慢一次,裴寄略感欣慰地给他回了个点头的表情包。
南瓜跟守着手机似的,「你现在才来电?不对重点是陆总怎么是P老板?别告诉我你一直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