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安:「这是自然。」话音未落就拉着锦盘走了。
锦月见二人神神秘秘地不免担忧,竖眉看向叶晋:「表公子怎么也不问问殿下是为何事离开?」
叶晋闻言扭头看了眼表妹和锦盘,见二人已经穿过垂花门,便回头看向锦月:「在自家府中,又有锦盘在,不必担忧。」
锦月自是明白这道理,只是即便明白她也放心不下,但见表公子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她亦不想再与他说话,索性起身到院中找三娘去了。
后院书房。
姜幼安转过回廊后便往锦盘去了对面屋顶守着,而后才提着羊角灯抬步,走向黑漆漆的书房。
这人除夕夜不跟自己弟弟一块守岁,跑来找她做甚?
难道出了什么急事?
她脚步更快,及至书房门边才略顿了顿脚,裹着夜里森森寒气推开半侧房门。
羊角灯散发着微弱光亮。
姜幼安迈进书房,凝眉举灯打量了眼临窗软塌和书案,却没瞧见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在这时突然从她身后拢来,紧握着她的腰,火热结实的身体瞬间将她笼罩。
「未过子时,怎么来了书房?」身后人声色低哑,轻浅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长颈,温温热热,勾起皮肤一阵痒意。
姜幼安呼吸微急,不甚自在地仰头动了动脖子,低低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萧无衍的回答却驴头不对马嘴:「萧某这回可是遵姑娘吩咐走得后门,只是无人应门,萧某才不得不翻墙来寻姑娘。」
姜幼安轻哼一声:「怎么?还委屈你了不成?」
萧无衍闷笑:「不敢。」说话间接过她手上的羊角灯,又勾着她的腰肢迫使她与他面对面。
昏黄光线衬出她柔和娇媚的眉眼,朱唇微张,欲语还休。他喉间莫名干涩,黑眸低垂,幽深目光缠绕着她的眼睛,没说话,薄唇却已寻到她的眼睑鼻尖轻轻啄弄。
姜幼安今夜饮了酒,醉眼迷蒙,哪经得住他这般勾缠?没一会儿便攀上他的肩,踮起脚,香唇流连在他的唇齿下巴不太有分寸地啃咬起来。
萧无衍的呼吸瞬间乱了,猛然低头,薄唇狠狠碾过她的唇口,长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喉间干涩好似才终于得以缓解。
好半晌,直到两人都解了渴,这个吻才气喘吁吁的结束。
羊角灯不知何时被扔到了地面,里头烛火早已熄了。
姜幼安脸颊埋在萧伍的胸口,双手环着他劲瘦的腰,好似又恢复了在前堂时的模样,瞧着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但其实是不一样的,她这会儿不动是浑身都软着,必须靠着什么东西支撑自己。
萧无衍此刻却浑身有力,打横抱起顾么么,长腿一迈径直走去软塌。
书房里黑漆漆的,他却走得与白日无异,显然夜视能力极好。姜幼安揽着他的脖颈,右手指肚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耳后皮肤,越瞧越满意。
「还有七日我们便可成亲了,你这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不必担心。」萧无衍浑身紧绷着俯身把人放在软塌,耳后攥住顾么么在他耳后作弄的手,才轻喘口气道:「只是萧陆将婚服带去了营中,我想,合不合身该由萧某将来的夫人掌眼。」
「花言巧语。」姜幼安轻哼一声,她好歹送过两位皇姐出嫁,可从未听过这样的道理。不过人都来了,大好的日子她倒也不会把人赶出去,便抬了抬眸道:「点灯吧,让我瞧瞧。」
萧无衍闻言又精准无误地亲了亲她的软糯嘴角,而后才起身走到书案旁,点亮两盏油灯。
书房里霎时亮堂起来。
姜幼安微眯了眯眼,瞧着身披大黑氅衣的某人道:「转过来。」
萧无衍轻勾了下唇:「没换呢。」话落,倒是从善如流地放下火摺子转身。
姜幼安就看见他氅衣里头果然穿得仍是黑衣,并未换上喜服,不由轻瞪他:「那你让我瞧什么?」
萧无衍一手解氅衣一手朝她走来:「带来了,就在你旁边。」
姜幼安闻言低头巡望,这才发现下午时分让高二送出去的包袱又回来了,就在软塌另一侧。
她眸光不禁闪了闪,转头看向渐渐逼近的萧伍,只觉得方才好不容易缓解一些的渴意又涌了上来,盯着他语气幽幽:「难道萧公子还想让我帮你宽衣不成?」
黑色大氅忽地被扔到软塌,衣袂扬风撩起她绯红的裙摆,最后又归于安静,静静垂落在她脚边。
萧无衍本无此意,可这会儿听见她的意有所指,喉咙不禁滚动,俯身逼近,大手撑在她腰肢两侧,眸光晦暗如渊,嘴上却道:「若姑娘不愿,萧某倒不强求。」
近在咫尺。
姜幼安终于瞧清他俊朗非凡的眉眼,凤眸微扬,不答反问:「公子可敢洞房花烛?」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