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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沛对徐家很是熟悉,无需仆妇在前引路,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花园,找到了那几株开的正好的梨树,却并未见到徐丹凤的身影。
他转头询问徐家下人,那丫头却也不知徐丹凤在何处,只能道:方才二小姐还说在这儿等您的,也不知这会儿跑到哪儿去了。您稍后片刻,奴婢在附近找找。
丫鬟说着跑开了,只留谢云沛和雨听雨歇在这里。
身边有下人跟着。徐府今日又没有旁的客人,谢云沛在这里待的很是自在,索性自己赏起花来。
一枝花枝坠着层层叠叠的花瓣探到路上,谢云沛伸手正欲拨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喝,随即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原地转了半圈儿。
谢云沛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谁,笑着拍了拍环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丹凤,快松开!
徐丹凤嬉笑着松开,待他回身时又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傻愣愣站在这里,也不怕哪个登徒子跑出来冒犯了你。
你家里哪来的登徒子,谢云沛说着戳了戳他的脑门儿,“何况我身边跟着雨停雨歇呢,也就是见你这般冒出来,他们才不吭声。”
若换做旁人这样靠近谢云沛,他们早就阻拦了。
徐丹凤笑嘻嘻的晃了晃谢云沛的手,我听说谢大哥回来了,今日事来跟我母亲商量你笄礼的日子的,你们选好哪天了吗?
谢云沛摇头。大哥挑了几个日子,说是让伯母选,伯母哪日有空便选哪个。
徐丹凤闻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旁人来请不一定,你若来请,那我娘可是天天有空的。我有时候都纳闷儿,到底我是他的亲女儿还是你才是他亲女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丹凤不知父母为何待谢云沛这样亲近,徐青书确实知道的。
他也知道父亲这次为何回来,又为何留到现在还迟迟未走。
这会儿父亲八成正在正院里与谢大哥商量他与佩佩的婚事呢。
想到这个,徐青书面色更红了几分,颇觉得有些不自在。
谢云沛见他面上红扑扑的。疑惑道:青书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上这样红?
徐青书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平日与谢云沛相处时游刃有余的模样全然不复存在,支吾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话。
徐丹凤也有些莫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确实有些热。
你若不舒服就回去吧,这是在家里,你不用总跟着我。
徐青书本也不是为他来的,哪肯就这么离开,支吾道:没……没有。只是天气有些热,我穿多了有些闷得慌。
谢云沛闻言蹙了蹙眉,不解的抬头看了看天。今日天清气朗,是春日里最好的时候,不冷也不热。看徐青书穿的也不是很多的样子,怎么就热成这样了呢?
徐丹凤只觉得徐清舒总跟着自己烦的慌,摆摆手道,随你吧,我们去玩儿了。你要跟就跟着吧,不舒服的话就自己回去。
说完便拉着谢云沛跑开了,边跑边道:走,走,走,我带你去看我家湖里今年新买的一条大锦鲤。是我逛集市的时候看到的,特别漂亮。
徐青书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