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兄平日里可有胸痛的症状?」
那娘子的回答很是干脆:「没有,阿兄他身体一直很好,平时就连医馆都很少去。」
顾颜再问:「那他死前可有奇怪的事发生?」
「昨日,我同阿兄一齐去了府衙观审,回来后,就用了午膳。待到黄昏时分,阿兄曾去街上买了笔墨纸砚,再回来,他便一直呆在卧房。直到今早,我做好早膳,与他喊了好几声,却是无人应答。我心生奇怪,便去阿兄房里查看,这才发现阿兄他……」说及这些时,那娘子眼里又忍不住泛了泪光。
「应儿,可是府衙来了消息?」
房里传出了焦急的声音,应耳抹了抹泪,回头一句:「不是的阿娘,府衙还没有消息来。」
见屋里没再来声音,她头旋即回正:「你问我阿兄可有胸痛症状,莫非阿兄是因病去世?」
方世瑜还没验过,顾颜也不敢妄语,「这还得仵作验过,我才好与娘子肯定。」
「阿娘她行动不便,我不能与你久谈,那就请府衙得了确切消息后,再来与我详谈。」说罢,应耳就要强行闭门,丝毫不顾及门外还站着人。
顾颜还没说离开,她就忙赶着送客,这也太不尊重人。云朵生了急,连用身体抵住门:「我们小姐还没说离开,你……」
谁知,云朵话还没完,就被应耳推搡一把。她整个人失了力,不由往后仰去,重重摔在地上。
出现这种情况,应耳也始料未及,「我,我不是故意……」
可到底她也没出来道歉,反之,还想继续关门。却不想,门还没闭严,突然从外涌来一股力量,她没有防备,竟也同云朵一般,失力向后摔去。
赵达是飞身而来,何潋丶林成紧随而后。又过几息,那抹修长的影亦出现在顾颜眼前。
「沈公子?」他怎么也来?
沈朗潍长身而立:「何潋在回府的路上,正好同我相遇。阿颜放心,我另派了侍卫送方世瑜去府衙。」
顾颜微微颔首,看他待自己的态度一如往昔,想来,昨夜当真什么事也没发生。
应耳摔得不轻,待她艰难起身,见赵达一身威严站在那里,态度也放敬:「你,你又是何人?」
赵达与她掏出典狱司令牌:「典狱司前来查案,你还不速速配合。」
应耳是识字,令牌上明晃晃刻有「典狱司」三个大字,她一眼就看到。
她们,她们还真是典狱司的官?!应耳心底微微颤抖,她也不是全然害怕,更重要,昨日才亲眼见识沈朗潍审案,现今阿兄的案子就由他们探查,她相信,探明阿兄死因的真相,指日可待。
屋里亦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一坐轮椅的妇人,忙推门探了探:「应儿,是出了什么事?」
应耳快步回屋,将妇人推来院子,顾颜几人也随进到院子。
花圃不远处,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后,那一双尖锐的眼,旋即收回了目光,不假思索地离开。
应耳:「阿娘,这几位是盛京典狱司的大人,是来查阿兄的案子。」
那妇人一听是典狱司来,激动得全身颤抖:「大人,请你们一定要为小儿做主啊。」
顾颜上前安抚:「大婶,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他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