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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将报纸合上一会,再次打开。

大图里担架一角的粉格子衬衣刺痛我双眼。

“我不允许你这样折磨自己,凯伦!”手里的东西被抢走,我很迷茫抬起头,谁在说话,还有,把东西还我。

“凯厄斯!快住手!你这样会弄伤她!”另一个声音插进来,世界太聒噪。

视线终于再次清晰起来,我看到卡莱尔担忧的脸孔近在咫尺。与他对立的是凯厄斯的暴怒,他太生气了,生气到都没空管卡莱尔。什么东西粉碎的声音喧哗在空气里,我又记起我的报纸了。

“你还给我!”我茫然地大喊。

飞扬的纸屑落到手指上,那重量沉甸甸。

所以这不是梦。

思维终于破镜重圆,代价是现实的惨痛。

一切都过分清晰了,就像锐化过度的照片,刺痛我双眼。

我看到卡莱尔、爱德华、爱丽丝,当然还有凯厄斯,他们全都眼神直勾勾,盯着我,还有这一地荒唐。

卡莱尔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我眨了眨眼,于是卡莱尔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黄色。

黄色····

黄···绿色的是福克斯,那么黄色····

“凯厄斯,我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我看到一头红发。肩膀被人搂着,我又在移动。

所以黄色的是沃尔泰拉。

“这是证件警局寄来的死亡证明,遗体已经火化,骨灰我替凯伦放回房子里。这是隐形眼镜和手套。车子已经准备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搂着我的人似乎是想说话的,我感受到他很不满,可我无视了。

“现在。”我对那一头红发说。

车子在平地上行驶,窗外滑过风景,是一片接一片黄色,黄的昏天黑地。我突然很想报警,报警有人偷走我的视觉,换成了单调可怕的黄色。

有人摸着我的脸,什么东西被轻轻戳进眼球,我不在乎,任凭摆弄。接着手指也被展开,毛茸茸的东西罩上去,我还是不在乎。

接着车门打开,肩膀又被扶着移动,我突然意识到我又没必要报警了,因为一切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我感到恶心。

“这是琼斯女士的女儿,这是我们的身份证件,交接手续已经有人去签字。我想她现在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和时间,你们能先回去吗?”

没有人能不被卡莱尔打动,所以那些警察们离开了,尽管他们的脸孔上带着疑惑,谁会拥有这么苍白的一家子亲戚。

房间不大,是我熟悉的逼仄合租室。一切场景照旧,仿佛我上次和安娜争吵然后离开,不过是前天的事。

我看到粉白色的床单被罩,看到铺上薄灰的玻璃碗,看到鹅黄色床头柜灯,还有那张铺着红格子野餐布的桌子——那是上次我回家和安娜争吵的地方。

最后我才看到她,安娜,我的妈妈,小小的一盒,那么安静坐在床上。

昏天黑地,一片死寂——这是我想象当中的场景。

而真实情况是我尖叫起来,尖叫过程中还不小心碰碎玻璃碗。凯厄斯立刻冲过来,紧紧抓住我,就好像我也会像那个玻璃碗一样碎掉。

我挣扎,反抗,力气大到前所未有。我不是挣扎凯厄斯,我是挣扎记忆——无数记忆碎片恶客一样蜂拥而至,几乎要将我压垮了。

昏黄破旧的出租屋里,安娜端着烤糊的苹果派,我笑着叫她妈妈;

血淋淋的伤口和蝴蝶结,安娜摸着我的脸说,我哭着叫她妈妈;

酒气、狭窄与小巷,急促的呼吸和脚步,行李沉重到脊梁压垮,有什么东西死命拖住不让我前进,我着急回头叫她妈妈;

产房、血腥与,明亮,我本该早就遗忘的对于这个世界的第一感知,什么东西大声啼哭着,这啼哭是在叫妈妈。

我曾设想过无数与死亡见面的方式,这无疑不是其中一种。

我在尖叫里挣扎,在尖叫里逃生,在尖叫里翻找。

安娜,我的妈妈。我拼了命的检索这间屋子,企图找出一点我们共同存在的证明。我知道的,母亲们惯常会将一些与孩子有关的小物收藏,当孩子不在身边时就拿出来翻看。

现在我想将这样东西找出来,那样大概就没那么难熬。这世界上始终有这样一个人爱着我,这个想法让我不再感到那么孤单,也不再觉得曾经的痛苦那么煎熬。

所以妈妈你把这东西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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