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燚莞尔,手掌顺了顺宋窈长到纤腰的墨发,弯下身抱着妻萦绕幽香的身子,只觉得心安。
「好。」
今日是父皇写传位诏书的日子,难为她陪他早起。将人打横抱起抱回床榻,依依不舍几番耳鬓厮磨,这才离开。
借宋窈的吉言,一切都很顺利。
大渊44年冬,帝王传位太子,礼部着手准备登基大典。
传位诏书一下来,东宫每天都很热闹。帝王下旨,国事一切交由太子,太子当下虽未正式称帝,可和一国之君无异。
南宫燚很忙,连带着宋窈也跟着忙。
许是想着登基大典过后,太子太子妃入主皇宫,想再见一面不容易,趁着现在见面容易,这些人卯足了劲争着赶着登门拜访。
见南宫燚的人,大多为高官厚禄。见宋窈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日后和她在后宫做姐妹。
宋窈一开始还会应付,几次之后直接避而不见,很快就有人有意见,跑到南宫燚跟前给她穿小鞋。
这天,天气晴朗,冷归冷却是个好天气。
东宫,太子书房外的常青树被临近晌午的日头照得翠绿,偶有飞鸟停下歇脚,叽叽喳喳地叫着。
书房内,这个时辰,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倒是有一些不该留的人留了下来。
「太子,太子妃善妒!」
到底帝王名义上还是帝王,所以无论是私底下还是明面上,群臣都还称南宫燚为太子。
一眼看过去有七个人,都是南宫燚的幕僚,其中有一人的存在最为扎眼,是柳文景。
南宫燚姿态豪迈坐在高位,视线落在站在这些人之首的柳文景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愉悦。
「孤知道。」
此等口吻,任谁来了都能听出太子的心情不错。
以柳文景为首的几个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丶说什么。
「孤爱慕她十馀年,她是什么样子孤清楚得很。窈窈若不善妒,孤就该着急了。」南宫燚心下痛快,话都多了不少。
幕僚们:「?!」
南宫燚俊美如神祇的脸庞上悦色散去,从金丝楠木座椅起身,先一步朝书房门口走去,不怒自威。
「诸位都是治国能臣,同孤探讨的理应是国事,至于孤的家事,不劳诸位烦忧。」
从南宫燚起身那一刻起,以柳文景为首的这群幕僚纷纷躬身退让,跟上太子的步伐,除了应是不敢再多言。
若是换作其他皇子,他们还敢劝上一劝,可这是太子。
太子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及,在朝中的谋略他们有目共睹,而国库在太子参与朝政后一年更比一年充盈,御人之术更是胜帝王一筹。
罢了,不急。
太子太子妃成婚不到一年,想必是新鲜劲还没过去,后院添妃纳妾之事,来日方长。
眼看就要到吃晌午饭的时候,柳文景等人没有久留,告辞离去。
东宫,后院。
冬季正是梅花盛开的好时节,宋窈从练武场回来经过花园折了几枝鲜艳夺目的红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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