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身,他从身后抱着她的腰,抱得紧紧的,就像是抱着儿时珍视的玩具。
两人还从未这么亲密过。
陆桃想想今晚发生的事,犹有一点心软,所以也就任由了他。
好在这么睡,除了心跳快了点,她也睡得着。
一夜好梦,顾行之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熟了。
然而一大早,陆桃却不见了。
他极快地套了件黑色薄款风衣外套,匆匆走了出去,之后在寺庙门口找到了她。
陆桃找寺庙里的僧人借了工具,在移栽一朵小花到小树的旁边,她聚精会神地干着,用手将土压得很实,丝毫没顾及到她白嫩的手已经脏兮兮了,鼻尖上也带着尘土。
桃子味的雪媚娘这会儿变成了脏脏包。
馀光里一抹黑色的身影迈着长腿向她走来,看到他,陆桃指了指那朵小花,笑意盈盈,「这就是我,以后有我陪你了。」
顾行之手放在风衣口袋里,看似镇定,手都已经被他紧攥,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两人相互对视,这一幅画面极美。
这一幕都被傅芝看在眼里。
天在将黑未黑时最美,爱情在将爱未爱时最迷人。
这话果然不假。
傅芝抱臂笑了笑,回到房间,过了一会儿,她才给陆桃发信息,「顾总要是越来越爱你了,以后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陆桃:「不会的,我只是帮他走出心结。」
傅芝:「你确定?」
陆桃:「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傅芝:「承认吧,你就是心疼他。」
陆桃:「咳,更正一下,我这是善良。」
傅芝:「男主(迟渊)也很惨,从小被父母管得很严,要求利益最大化,你怎么不去救赎他?」
陆桃:「呃……那是女主的事。」
傅芝:「小桃子,你就嘴硬吧,迟早变成一只硬桃子。」
傅芝伸了个懒腰,对了,忙着找桃子,小白去哪儿了?
傅芝生怕小白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就误入什么猎兽陷阱了,万一跌落山崖也很可怕的。
她大抵是被爱追剧的小桃子带偏了,这会儿也想像力异常丰富起来。
打他电话也不接,只能到处去找白聿,跑得气喘吁吁的。
这一天尽找人了。
好不容易在一个分堂找到了白聿,此时,白聿正在一算命先生面前的蒲团上坐着。
「白鹤,这名字怎么样?」
算命先生:白喝?
「傅干呢,这名字怎么样?」
算命先生:付钱?
这位少爷怎么尽想到一些谐音梗?
白聿愁眉不展,之前顾允舅舅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他还嘲笑他来着,说什么取名字这不是有手就行。
真轮到自己了,才发现原来这么难……
满脑子都是临时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