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右手整个捧住他的左脸,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傻不傻?」
「不傻。」白聿一本正经地回答。
傅芝心里明白,他现在眼睛没好,所以她才是他的全世界。
等到他好了,他就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暇了,要承担起他该负的责任,弥补这两年他落下的步伐。
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想要他好起来。
握着他的手,他的手一派冰凉,应该是坐久了,没有血液循环,所以身体都麻木了。
她直接把毛毯一扬,将两个人都裹里面了,但这样一来,两人也靠得更近,丝丝缕缕的白桃味浸染白聿一身。
傅芝:「今天眼睛怎么样?」
白聿:「没有进展。」
傅芝挑眉,「那今晚继续?」
白聿:「……」
「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傅芝撩了下他的脸,烫烫的,就连眼皮都是烫的。
她埋头坏笑了声,她都还没说什么呢。
纯情男大就是这么好玩。
「但今晚我不能陪你睡觉了,我得回我房间。」
「为什么?」白聿一秒就急了,没什么波动的眼瞳里也能看出一丝眼巴巴。
傅芝打了个哈欠,「是这样,我之前老是失眠,和你一起睡以后,我就不失眠了,但最近有点过度了,越来越困。」
白聿:「……」
沉默片刻,「所以我之前只是工具人,对吗?」
傅芝:「你……」担心他想多。
但白聿抬起头,笑了笑,「我很庆幸,我对你是有用的。」
傅芝怔愣,随即随着他一起笑。
这个自我攻略的小白呀。
她像只猫咪,直接趴他膝盖上了,轻轻拍了拍,「小白,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仰望着他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感伤。
就像是倒计时,越来越近。
「嗯。」
白聿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是微笑。
目标一致,却心思各异。
残阳如血拢了相互偎依的两人一身。
…………
迟渊约了顾行之。
陆桃大为吃惊。
他以前不是胆小如鼠的么?这次居然胆粗如钢筋。
陆桃高低得来听听,甚至不惜变装。
她打扮得像个时髦的狼外婆似的,用头巾裹着头发。
没办法,她那自然有点微微卷的海藻长发实在太惹人注意了,走在外面,有时候都会有小美女问她是哪里烫的,可她这分明是天生天长的,所以只能裹着藏起来,避免引人注目。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迟渊约顾行之的雅座,却并没有看到人,即将要经过那门口,也是倒了大霉,在那门口,左脚绊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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