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你自己?」
冷淡的嗓音传出。
傅芝披着件黑色连帽衫,浑身湿漉漉的,戴着黑色口罩,从火光里走出来,只露出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眸,说它明亮,但又带着阴湿之感,让人不寒而栗。
犹如浴火而出的恶魔,唇边带着一抹坏笑。
白聿刚要上前,他冷不丁被人给拨开了,终还是晚了一步。
「芝芝!」陆桃像个子弹头槌,一头栽进傅芝怀里,哭得梨花带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身上是湿的。」傅芝拿指腹给她擦拭眼泪。
「我不怕!」
白聿讷讷的,而后又撇撇嘴,气鼓鼓。
从来没见傅芝对一个人这么温柔的说话,对他也没有过。
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芝芝和小舅妈关系不一般。
只是他现在没力气发脾气,知道她没死,仍然心有馀悸,浑身虚软,就像是已经飘远的魂魄,现在还在头顶摇摇晃晃,还没钻回来。
猝然,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触感。
白聿错愕地回头,傅芝勾起他的下巴,直接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唇上潮湿温热,却透着她别样的芬芳,白聿很快沉浸于中,找回了实感,丝毫不顾及地回吻过去。
帽子叔叔别扭地别过头去。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随地大小亲。
「啊——」褚思思发出猿猴返祖似的大吼大叫。
傅芝睨着她,很是轻屑,「这不是报复,而是一个劫后馀生的吻,他白聿是我的,身上早烙了我傅芝的烙印了。」
以陆桃为首,赛车场的其他人大声拍掌,叫好,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完全是被这水蜜桃似的小姑娘给带偏了。
「啊……」褚思思的叫声绕梁许久,她面色狰狞,清秀的面庞线条走向已经彻底变了,「你会下地狱的,只要我被放出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可惜不会放出来了。」傅芝拿出最后的杀手鐧,给帽子叔叔看,「这是她得了精神疾病的铁证,但还是可以带她去做测试验证一下。」
其实褚家很早就发现她有问题了,却不愿承认。
如果褚家出了一个精神病人,那对于褚家来说,将会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们隐藏这一切,宁可褚思思暗地里去害人,宁可她去嫁人,到时候危害另一个家庭,也不愿带她去看病。
傅芝深知,她没死,杀人未遂,不足以把褚思思关很久。
但精神病院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褚思思聪明,有可能会伪装成和正常人一样。
但是没关系,她提前去和医生打了招呼,说褚思思是个高智商的精神病人,医生护士都会多加注意的,对待这种病人,他们是专业的,自然有经验。
不仅如此,傅芝还提前去和那些精神病人打了招呼,这种事对于之前蛰伏在精神病院许久的她实在是驾轻就熟。
因为那些人的思想,语言只有她能懂。
有时候她都觉得她仿佛是游离在正常人和精神病人中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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