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学摆手:“不用去医务室,但是,我中午可能去不了食堂了,我得回宿舍休息,你以后,每天中午给我送饭,再把你的笔记给我看,行不行?”
女孩说:“好的。”
从此,女孩开始了给这位同学的带饭身涯,而且好几次还是用的她自己的钱买饭,来表达自己的真诚。
,
从此以后,宿舍夜谈的来访者又多了一个:“真同情你们,要天天见到这种人。”
张忻怡掩嘴笑:“那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么会讨厌她呢?”
女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就是一个值得讨厌的人吧。
后来,谢笃送给她一个海绵耳塞,但耳塞也没法隔音,那些言语仍然会顺着床沿爬上来,但是至少她可以假装自己听不见。
她能做的唯有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冷冰冰的天花板。
以及继续学习,学习,学习,她还能做什么呢?
八月份,她的学习成果终于得到了检验。
那是一个叫“伽罗瓦杯”的青少年数学奥赛,虽然名字取得很国际化,实际上是国家级比赛,国与国之间是分区进行的,仅限十八岁以下的学生参加。
女孩拿到了第叁名,而金奖正好只有叁名。
金闪闪的获奖名单被贴在教学楼的布告栏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女孩还记得,自己在九月份得知结果时的感受。那时,她的心好像飞了起来,连走路都像踩在云朵上,胸腔里灌满了甜味的风。
她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好像得知自己拿奖的时候还没那么高兴,但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光彩照人地贴在布告栏上,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宣泄,好像压抑已久的闷火用这种方式烧了起来。
那天,她回宿舍回得非常早,宿舍里也早早地有着来客。
张忻怡继续和来客商量周末去哪里玩:“我们宿舍都去,唯独不带有问题的人去。”
女孩突然“轻狂”起来:“有这种功夫,不如好好学习吧。”
张忻怡猛地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女孩面前,然后问:“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她的语速很慢,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孩。
女孩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
张忻怡突然嗤笑了一声:“你的桌子太乱了,好长时间都没收拾了吧,看得人感觉很恶心,注意一下个人卫生,懂么?”
女孩还是没有回答她。
当天晚上,宿舍的来客走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