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赤鱬。。。。。。
猫屎罐子。。。。。。
还有他。。。。。。
“阿玥!”
季无衣一声把他神思叫回来。
辽玥被抓着袖子,怔怔的:“怎么了?”
“别往前走了。”季无衣朝他使了个颜色,压低音量,“咱们到帐篷了。”
辽玥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离帐篷不远的地方。
为了避免引起蛊婆和里面其他人的警觉,几人先前便商量好守在暗处,等扶桑道快关闭的时候,他们再尾随其后跟出去。
等隐到帐篷后无人的地方,季无衣才问他:“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乌漆墨黑的,季无衣也看不着辽玥什么神色,只听见身边安静了许久,对方才试探着支吾问出声:“你真的觉得。。。。。。这只赤。。。。。。”
算了。
不该这样。
辽玥摇摇脑袋,掐掉话头,又问:“那个。。。。。。三年没洗的猫屎罐子可爱吗?”
季无衣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季无忧已经一下子笑出声来。
“你别听她瞎说,”季无衣话里带着点笑意,“我什么时候觉得那臭猫屎罐子可爱了?”
他趁暗刮了刮辽玥鼻子,小声在辽玥身旁咬耳朵:“一天到晚瞎琢磨什么呢。”
帐篷位置设得偏,来扶桑道寻轩辕蛊的一晚上也没几个,终于捱到第二日临近辰时,扶桑道将近关闭时分,道上形形色色的来客也渐渐稀少,他们等到蛊婆和黑衣人从帐篷出来。
几乎是在所有商客走光的时候,蛊婆伸出脖子往外探了探,确认大道上没有旁者停留抑或是注意到他们,她往屋里招了招手,动作麻利地和黑衣人朝扶桑道入口的反方向走。
季无衣和莫长生无声对视:这就是上次他们俩追出去的方向。
一行人屏气凝神默默跟上,与蛊婆和黑衣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出了扶桑道,外边果然又是酆都。
季无衣在心里估量,其实这一整棵扶桑树都是在酆都,只不过入口被人用了什么法子能连通各处,说白了那间铺面可能就是个障眼法,一进铺子,他们就已经在酆都境内。而这个出口鲜有人知,所以张罗的人也懒得在出口处弄个障眼法。
魔族显然是知晓这些手笔的,他们能跟力量强大到足够在扶桑道做手脚的人联系,是用了什么代价?
还是说,这些手脚就是魔族做的?他们能有那么大能耐?
问题还没想明白,前头蛊婆和黑衣人已经分道扬镳,往左右两个不同方向行进。
莫长生必然是要跟着黑衣人走的,季无衣拉着季无忧:“跟着我。”
“我不要!”季无忧把他扯开,“我要跟着莫长生。”
“听话!”季无衣厉色低喝,“他是去寻仇的,到时候顾不上你,把你丢在哪儿怎么办?!”
“哎呀他不会!”季无忧挣不脱,急得跺脚,“哥!莫长生有分寸的!他说了他这次不会贸然动手,只看看那帮人要躲到哪去的。。。。。。哥!”
她回头看看莫长生的背影,对季无衣半是恳求半是催促道:“他一个人要是出事了。。。。。。死了都没人收尸!哥!”
季无衣拗不过,眼看蛊婆和黑衣人两边都快瞧不见踪影,他没办法,把季无忧放开,压着嗓门,脸色很不好看:“自己给我小心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季无忧应付两声,一溜烟跑到莫长生后面。
俩人跟着黑衣人有小半个时辰,莫长生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在带我们绕弯子。”
话一出口,他眸光一凛:“他发现我们了。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