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红耳赤,自感失格又荒谬。
楚扶晏似瞧穿了她的心思,明知那些随侍绝不敢说出去半个字,仍耐心起了身:“我去谴退。”
起身前,心觉这只笼中鸟雀太为乖巧,明明已被开笼放飞,兜兜转转,竟又自己飞了回来……他爱不忍释,于她额间落下一吻,又揉了揉她的后颈墨发。
待吩咐过后,房门外悄无人声,楚扶晏再折返上榻,无耻地紧揽着纤腰偏是不放。
他低低一笑,想再三确定着,几近蛊诱地问她:“我且问你,你是想还是不想?”
“想。”
对此回得柔声细语,温玉仪转眸望去,恰好撞了大人的眸光。
“有多想?”
他故作凑近,想听得更是清晰,难掩眸底翻涌出的喜色。
偶尔会觉得此人是有几许稚气在身,她凝肃地想着,回道:“堂堂万晋摄政王,借送舆图之由,来晟陵私会故人,被人知晓恐是要取笑。”
“你今日愿来寻我,便是仍放不下我。”楚扶晏像是忆起了何等景致,遽然冷笑,不屑地微勾唇角,伏至她颈间,再落碎吻绵延。
“那张公子妄想夺你而去,他不知你一直都是我的……”
张公子?
她不觉黛眉轻蹙,想着前几日那张家公子确是来过香坊一趟。
顿悟大人竟是派人跟踪着行迹,对她的所居所行了如指掌……
温玉仪微感不悦,凝眸反问:“大人几时监视的我?”
“一来晟陵,便打听云间香坊了,”言及此,他眸色阴沉而下,隐隐流露出丝许杀意来,“却见你与那张家公子并肩而立,惹得我几度想杀了他。”
回想那位富商公子未作任何越矩之举,她正襟危坐,欲为张公子辩解几语:“他只是来买香囊的,阿晏这是在与自己怄气。”
“他真对你没有非分之念?”楚扶晏细细回思起那人不怀好意之色,一面问着,一面落尽缠绵相思意。
若说没有,也太过虚假了些。
她不愿相瞒,尤其是不愿对大人隐瞒,怕他真的一怒之下夺人性命,便索性绕开了话。
之后,她沉溺于帐中春意里,欲和这道肃影纠缠不断,至死方休。
第63章
不自觉轻仰着脖颈,她熟稔地去解身前男子的锦袍,虽有微许生疏,仍能无误地解下:“这你得去问他,我又如何会知晓……”
他闻声微微颔首,目色就此一暗:“好,我明日便去问问他,若他真有意,我绝不退让。”
“阿晏……”
连声轻唤起这一亲昵之称,温玉仪解完威严庄重的玄色衣袍,再取他的定冠玉簪,婉然轻笑,“我好似变得贪心了……”
眸前氤氲逐渐变得浑浊,他戏谑地回以笑意,低声道于她耳旁:“我见你心念楼栩时,就觉你贪欲颇深。”
“何以见得?”她不解地发问,剪水般的秋眸漾着微波,言语时膝盖被他抵开。
“你望他时,似要将他据为己有。”每一字都言得微重,楚扶晏瞧见二人青丝缠乱不堪,似永不得解出,眼梢渐渐泛红。
“你何时能对我……也有那贪念?”
足尖相触,她嫣然一笑,欲念于此刻汹涌而至,便情不自禁地轻吟,唇边溢出之语断断续续,含糊不已:“嗯……大人莫急,还未解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