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说的羡慕是羡慕哪一方。
他能够感觉到,这整个天策府在表面上的祥和之下,其实暗中绷着某个劲儿,似乎是有什么大的要来了,可惜,作为降将,他还不曾真正进入天策府的核心,不能知道这个级别的战略。
年节的时候,可以来到这里,年节之后阿史那重新前去西域。
他的儿子,最近似乎不喜欢墨家巨子的风格。
选择了跟着秦王的心腹大将军樊庆学习。
阿史那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只是安心。
西意城那里潜藏的风云越激荡起来,突厥草原在得到了一部分疆域之后,立刻后撤稳定,不愿意继续参与到这个巨大的漩涡当中,而现在这里的矛盾在陈国,应国之间。
西意城李昭文作壁上观。
完美贯彻了鲁有先的战略。
筑城,叠甲,过。
天下风云,波涛四起,是有什么事情要生了。
但是却又不知道这个事情是什么,又不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才开始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把剑悬在头顶,指着眉心,知道它会落下,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落下。
阿史那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但是身在这乱世之中,却也没有自己的选择。
只能驰骋于天地之间,奋战于自己的道路。
时值春日,阳春三月,江南风光最好之日。
秦王李观一提了一壶酒一碟子桂花糕,一碟醉春蟹,去看望岳鹏武将军,两人比拼了一场,猛虎啸天战戟和沥泉神枪的鸣啸震动四方,最后才对饮。
岳鹏武看着眼前的青年,眼底带着赞赏,道:
“王上武功越纯熟,如此天下,已没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
“我第一次见到王上,是天启十年吧。”
“是,天启十年,陈国的话,是太和十三年。”
李观一微笑,道:“那时候我十三岁,很小的金吾卫。”
岳鹏武道:“如今你也已二十岁了,我也已过去了四十岁,时间之快,总也是无情。”他喝了口酒,道:“不过,王上之后,针对陈国的战略,我有一个想法。”
李观一道:“岳帅请说。”
岳鹏武目光沉静,道:“可否我也为锋刃?”
“大丈夫在世,既要讨伐昏君,一身武功,岂能够在后方坐阵,却要王上亲自上阵杀敌?!”
李观一道:“岳帅还是在后方稳住,况且,佯攻职责也是要有劳岳帅和文冕的。”
岳鹏武有些无言,讨伐天下,平定四方的大战。
这一次主公冲的却似比自己还要猛,还要快。
这却该说什么?
岳鹏武还要说什么,秦王就劝说他赶紧喝酒吃菜。
说主公你身为王上,这件事怎么能亲自去的?
秦王就说吃菜吃菜,这个菜可真不错。
说千金之躯坐不垂堂,怎么能以身入局?
秦王就挠头哈哈一笑,说今日这酒水可真是酒啊。
一连打断了十二次,就是不肯让岳鹏武说自己作为主力冲锋,岳鹏武都无可奈何,最后两人喝完了一壶酒,道:“王上,是要去那关翼城吗?”
知道这一次战略的心腹,大部分却也不是很明白,秦王为什么要选择将作为江州卫城的关翼城,也作为第一个攻击的目标,而岳鹏武是少有的可以猜测出缘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