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有个不情之请。
说话的是住在杜鹃小筑已经半个月的客人王先生，自称是自由摄影师。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在相机上不安地摩挲着。
高敏正在前台整理账本，闻言抬起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您说。
王先生四下张望，确认李铁柱不在附近，才压低声音道：我想请您当模特拍一组创作，报酬好商量。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服装我自备。
高敏好奇地接过纸袋，往里瞥了一眼，顿时僵住了。
里面是几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内衣，最上面那件是透明的黑色连体渔网装，网眼大得能直接塞进手指，关键部位只有几片薄如蝉翼的蕾丝勉强遮挡。
这…高敏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纸袋边缘。
王先生赶紧解释：纯艺术创作！
您的气质特别适合这种…这种高级性感风。
他的目光在高敏身上逡巡，尤其在胸部多停留了几秒，当然，您先生必须在场。
高敏深吸一口气，将纸袋轻轻放在桌上：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当然！王先生连连点头，不着急，我还会住两周呢。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上楼去了。
高敏盯着那个纸袋，心跳如雷。
这已经超出了她之前的营销尺度——不再是若隐若现的诱惑，而是赤裸裸的性暗示。
但另一方面，王先生开价不菲，相当于半个月的房费，而且这种艺术照确实可能带来更多高端客户。
想什么呢？李铁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高敏一激灵。
她转身面对丈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王先生想请我当模特，拍这种…她指了指纸袋。
李铁柱好奇地打开纸袋，当看清内容物时，瞳孔猛地收缩。
高敏紧盯着他的反应，预想着愤怒或至少是反对。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铁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闪烁着她熟悉的欲望光芒。
他…出多少钱？李铁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高敏眨了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千。就一组照片。
这个数字让李铁柱挑了挑眉。五千块，抵得上他们旺季时小半个月的收入了。
你…你怎么想？高敏试探性地问。
李铁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那件渔网装对着高敏比了比，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高敏能清楚地看到他裤裆处微妙的变化——这个想法显然刺激到他了。
我觉得…李铁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可以试试。拍完选几张不那么暴露的，放到官网首页，肯定能吸引更多客人。
高敏瞪大眼睛。这还是那个曾经因为客人多看她两眼就醋意大发的李铁柱吗？
你认真的？她忍不住确认，这种照片放官网上？
李铁柱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高敏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反正…反正网上早有人把你的照片P成各种样子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高敏这才恍然大悟。
最近几次亲热时，李铁柱总要求她描述网上那些对她的评论，有时甚至要一边看评论一边做。
原来丈夫已经沉迷于这种被众人觊觎的扭曲快感中。
我看看衣服。高敏从纸袋里拿出那件渔网装，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这能遮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