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忍住丢脸的哭声,刚朝祁厌靠近一些,就被他倏地用力拉进怀里。
nbsp;nbsp;nbsp;nbsp;祁厌的右手绕过他的腰间,只是微微一用力就把沈溪流整个人都抱到怀里,坐到他的腿上。
nbsp;nbsp;nbsp;nbsp;手臂搂紧着沈溪流的腰,祁厌把脸埋到他的肩颈处,深深吸了口气:“还有什么误会就赶紧说出来吧,能解释的,我都会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没有误会了。”沈溪流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强忍泪水,“祁厌,你应该猜到了吧?我喜欢你,所以拜托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喜欢过我就行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猜到了又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祁厌不敢再自作多情一次,上次换来的结果太惨烈,他没有那个勇气。
nbsp;nbsp;nbsp;nbsp;即使隐约意识到沈溪流愿意忍气吞声的原因,也会忽视,毕竟他只想利用沈溪流,没有进一步发展的计划。祁厌也曾询问过一些人,知道在假性标记的影响下,沈溪流很可能会产生移情,错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他。
nbsp;nbsp;nbsp;nbsp;但祁厌从来不认为沈溪流会真的喜欢他,即使现在,也或多或少带着些许怀疑……
nbsp;nbsp;nbsp;nbsp;从未得到爱的人总是会患得患失,所以祁厌始终认为人不能活得太清醒,也别想着去揣摩人。毕竟人性是复杂的、多样化的,上一秒说爱你的人,下一秒或许就会说恨你。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也是这样的人,当初上一秒他们还在和平相处,甚至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结果下一秒,沈溪流就将他死死踩到地上,让他别太自以为是……
nbsp;nbsp;nbsp;nbsp;所以别想太多,这只是一桩交易,沈溪流拿他当替身和治病的药物,他也在利用沈溪流达成目标。
nbsp;nbsp;nbsp;nbsp;只要假性标记造成的移情和手伤的愧疚在,他就能利用沈溪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nbsp;nbsp;nbsp;nbsp;自回国以来,祁厌就做好准备等着沈溪流来质问,未曾想到没等来质问,便先碰到喝醉酒的沈溪流了。
nbsp;nbsp;nbsp;nbsp;原本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现在被喝醉酒的沈溪流全部揭穿了。
nbsp;nbsp;nbsp;nbsp;祁厌可以对把他当替身的沈溪流说很多垃圾话,但对着纯粹喜欢他的人,却说不出任何糟糕的话。
nbsp;nbsp;nbsp;nbsp;“……喜欢你的。”祁厌的眼神有些空洞飘渺,灵魂好似游离在躯体外,他低声喃喃着,半晌才回过神来。
nbsp;nbsp;nbsp;nbsp;我也曾经喜欢过你。
nbsp;nbsp;nbsp;nbsp;我本以为现在不会再喜欢了,但好像依然会为此刻的你而心动。
nbsp;nbsp;nbsp;nbsp;不过等你清醒以后,我们的关系依然会回归原点。
nbsp;nbsp;nbsp;nbsp;毕竟你只是短暂的出现,真正的沈溪流永远不会像现在的你这般直白坦率,愿意听我诉说,也愿意把内心袒露出来。
nbsp;nbsp;nbsp;nbsp;祁厌知道,醉酒后的沈溪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冲动坦率,什么都愿意说,但这样的姿态不是真正的他。
nbsp;nbsp;nbsp;nbsp;真正的沈溪流应该是一副傲慢冷漠的姿态,冷静自持,总是理智地掌控情绪,而祁厌和他是无法正常沟通的,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为什么想到刚才的那首法国情诗,祁厌记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nbsp;nbsp;nbsp;nbsp;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听江与青念过,说是法国一位诗人的诗歌,名字是《我爱你如爱黑夜的天空》。
nbsp;nbsp;nbsp;nbsp;那是江与青最喜欢的诗歌。
nbsp;nbsp;nbsp;nbsp;祁厌不会欣赏诗歌,他没什么浪漫细胞,对这首诗也没有任何感觉。反倒是在和江与青扮演情侣时,二人一起去看的一出话剧印象深刻。
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情人不过是随便借个名字,用幻想吹出来的肥皂泡。】②
nbsp;nbsp;nbsp;nbsp;有些话,祁厌只敢对不清醒的人说出来,因为知道他终究会忘却一切,所以才有勇气说出。
nbsp;nbsp;nbsp;nbsp;面对清醒的沈溪流,祁厌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今晚的话。
nbsp;nbsp;nbsp;nbsp;即使一切都是虚假的,但起码也算是一次敞开心扉的机会吧?
nbsp;nbsp;nbsp;nbsp;第84章前世幸运
nbsp;nbsp;nbsp;nbsp;“祁厌,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nbsp;nbsp;nbsp;nbsp;祁厌平静地听着沈溪流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好像过往的所有阴霾都被一扫而空,现在只剩下将他淹没的惊喜,他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说是一个问题,其实还有很多问题。
nbsp;nbsp;nbsp;nbsp;但不能是自己单方面的询问,如果祁厌有什么误会、问题,他也想回答……
nbsp;nbsp;nbsp;nbsp;“没有。”祁厌只是抱着他,手掌扣住沈溪流的后脑勺,没让他乱动,“我没有问题。”
nbsp;nbsp;nbsp;nbsp;是没有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只是没有必要问而已。
nbsp;nbsp;nbsp;nbsp;祁厌说:“沈溪流,你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