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谭盛风乖巧地点点头,并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捋了一下岳莫隐头顶上的“真”耳朵。
nbsp;nbsp;nbsp;nbsp;这一幕看在第三方的眼里,像极了头狼主动伏低身子去舔舐自己的配偶的耳廓以宣誓主权并表示亲昵,而那配偶也回以同样的动作。
nbsp;nbsp;nbsp;nbsp;然而这些看似惊世骇俗的事情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nbsp;nbsp;nbsp;nbsp;他们在乎的是能从这些事情中收获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郎嫣,郎岳。”郎家主率先一步发问,“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nbsp;nbsp;nbsp;nbsp;被点到姓名的郎嫣与顶着“郎岳”身份的岳莫隐齐齐起身来到厅堂的中央。
nbsp;nbsp;nbsp;nbsp;“回禀族长。”郎嫣先一步行了个礼,“依照日前皇宫方面颁布的公告,后天就是新一度天人入宫解密试炼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原计划中,这次入宫解谜试炼的四名天人本来会从现有的天人库中进行调取。”
nbsp;nbsp;nbsp;nbsp;“其中领头的天人预计会选择上次前往解谜试炼而从‘并’级升为‘强’级的天人,而另外三名则会根据本期训练营内的记录成绩进行二次遴选。”
nbsp;nbsp;nbsp;nbsp;对于自己一直负责的内容郎嫣答得极为流利,然而这几天内产生的新而猛烈的变化实在是有些打乱了她的思路。
nbsp;nbsp;nbsp;nbsp;“不过……”就在她说话打磕绊的瞬间,岳莫隐非常稳当地接过了话头。
nbsp;nbsp;nbsp;nbsp;“不过,现在情况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朗声道,“众所周知,不同级别的天人能力差异之大不啻于蚍蜉与大树之差,甚至以一抵万未尝不可。”
nbsp;nbsp;nbsp;nbsp;“而在表姐的努力和我微不足道的帮助下,当前记录中不借助任何外力并且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被定为了‘凶’级天人的谭盛风已经被收入麾下。”
nbsp;nbsp;nbsp;nbsp;岳莫隐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是把全部的功劳都归到了郎嫣身上,但对于昨夜那场水面之下的波澜有所了解的有心者都知道促成这事儿的真正核心是谁。
nbsp;nbsp;nbsp;nbsp;“考虑到各大家族在解谜试炼的竞争中逐渐焦灼,大家都卡在了第一阶段无从突破,因而看来所谓信息优势其实并不重要,或许另寻突破点才是解谜的重中之重。”
nbsp;nbsp;nbsp;nbsp;“综上,我认为这次试炼应该以谭盛风为核心,围绕谭盛风的能力分布为其配备恰当的天人辅助,保战力为先。”
nbsp;nbsp;nbsp;nbsp;听完岳莫隐这一通长篇大论,郎家主虽然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却也没有直接点头。
nbsp;nbsp;nbsp;nbsp;“刀不一定是越快越好,使用不当也而容易反伤己身。”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安静坐在岳莫隐座位旁边垫子上的谭盛风。
nbsp;nbsp;nbsp;nbsp;谭盛风被这目光看得很是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就好像自己在对方眼中完全是一个没有任何其他属性的工具一样。
nbsp;nbsp;nbsp;nbsp;就在谭盛风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之时,岳莫隐突然就刚刚那句质疑性质的陈述回复道:“族长不必有所担忧,我已经决定陪谭盛风同入迷宫寻求解谜之法。”
nbsp;nbsp;nbsp;nbsp;此言一出,引起厅堂内一片惊呼。
nbsp;nbsp;nbsp;nbsp;要知道,这迷宫最为奇特之处就是进去的妖兽虽然功力大增却很快就会爆体而亡,而进去的天人则是只有精进之获益却毫无损失。
nbsp;nbsp;nbsp;nbsp;这郎岳疯了吗?该不会跟这天人睡一觉真睡出感情了吧?
nbsp;nbsp;nbsp;nbsp;“也算是我向您立的一个军令状吧。”岳莫隐丝毫不在意这些纷议,甚至加码了一句放在这个世界里有些大逆不道的话,“此去,不破楼兰终不还。”
nbsp;nbsp;nbsp;nbsp;不破楼兰终不还……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连稚子都能脱口而出名句,谭盛风瞬间就理解了岳莫隐的言语中对自己传达的深意。
nbsp;nbsp;nbsp;nbsp;不破楼兰终不还!
nbsp;nbsp;nbsp;nbsp;心潮澎湃之下,他站起身走到岳莫隐的身边,对其心悦诚服又充满爱慕地鞠了一躬。
nbsp;nbsp;nbsp;nbsp;“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满意于得见“凶”级天人对妖兽表现出如此级别的恭敬,又或许是被那句“破楼兰”激起了心中沉寂已久的野心,郎家主一拍案几发出了一声几乎等同于长啸的笑。
nbsp;nbsp;nbsp;nbsp;“好!我拭目以待。既然如此,就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郎家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满足。”——
nbsp;nbsp;nbsp;nbsp;岳莫隐站在天人训练场的边缘远远地朝向复健中的谭盛风说:“郎家主都答应了,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如果感觉法器不趁手我们就换,换到你满意为止。”
nbsp;nbsp;nbsp;nbsp;“不换了,就它吧。”挽了一个刀花将刀身纳到身后的刀鞘里,谭盛风回道,“比起惊尘来说,这把刀还是沉了些,不过已经是这么多把试下来的法器里最像的了。”
nbsp;nbsp;nbsp;nbsp;等到谭盛风返回到岳莫隐所在位置后,岳莫隐说:“刚刚那边的工匠问我要不要再刀身上刻字来着,我就选了两个字给他,现在他应该是去准备模具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完,岳莫隐将被留下来的拓本展示给谭盛风看。
nbsp;nbsp;nbsp;nbsp;这张纸上写着的是妖兽那种极其复杂语言中的“取”字与“月”字。
nbsp;nbsp;nbsp;nbsp;他还记得当初从花溪那里出来后,谭盛风在旅馆中遗憾自己的法器名字已经被别人取好了这件事。
nbsp;nbsp;nbsp;nbsp;太贴心了吧自己。
nbsp;nbsp;nbsp;nbsp;而谭盛风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