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就想想，要是布鲁斯已婚──而他在暴风雨天，留宿兰迪公寓，穿着来路不明的浴袍和短裤──这将会招致灾难性的后果。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又叹了口气，声音很轻。
nbsp;nbsp;nbsp;nbsp;“别担心，我确信你不可能被卷进你想象里的麻烦之中，我已经确实确保那样的事不会发生。让我们这么说吧，我未来的妻子在几年前不幸被某个邪教教主诅咒，接着发现，原来她本来就被诅咒，而这些诅咒我们暂时无法可解。我试着救她，可她却根本想不起我是谁，拒绝被帮助，所以，对，现在你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听得都傻眼了。
nbsp;nbsp;nbsp;nbsp;她本来还想，艹，这不可能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但布鲁斯的表情是如此平淡和冷漠，不像在开玩笑，而他们在哥谭；一个有变种鳄鱼、疯狂小丑、跟双面人，有各种以动物主题为服装结构设计核心思想的义警和恶棍的城市。
nbsp;nbsp;nbsp;nbsp;这让兰迪想掐死自己。在内心，她已经死了。
nbsp;nbsp;nbsp;nbsp;“我──”很抱歉。兰迪想说。
nbsp;nbsp;nbsp;nbsp;“别道歉。”布鲁斯警告她，“你胆敢给我道歉。”
nbsp;nbsp;nbsp;nbsp;“好的。”兰迪勉强笑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深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nbsp;nbsp;nbsp;nbsp;大概三秒钟后。
nbsp;nbsp;nbsp;nbsp;“我真的很抱歉。”兰迪说，“真的。”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扶着前额，“唉……”
nbsp;nbsp;nbsp;nbsp;最终布鲁斯主动将话题带往他的孩子们。
nbsp;nbsp;nbsp;nbsp;所以，布鲁斯有五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老大是个奇迹般的万人迷，在处理感情关系这方面时而渣男、时而专情，让布鲁斯颇为忧心──忧心指数约二星。
nbsp;nbsp;nbsp;nbsp;老二叛逆，极端叛逆，彷佛五个兄弟姊妹身上、所有叛逆的骨头都决定集中生长在老二一个人身上，有着爱一个人就让一个人走的坏习惯──忧心指数五星。
nbsp;nbsp;nbsp;nbsp;老三是个早慧的绝才，以极其之高的智力和时而堪疑的智慧自相互补，人际关系乍看稳定实则动态成谜──忧心指数三星。
nbsp;nbsp;nbsp;nbsp;四女儿贴心完美，太擅长读人所以不擅长交际，忧心指数一星。
nbsp;nbsp;nbsp;nbsp;小儿子对动物的热爱远超乎对人，几乎零朋友，忧心指数四星半。
nbsp;nbsp;nbsp;nbsp;有没有注意到一种固定模式？
nbsp;nbsp;nbsp;nbsp;所有布鲁斯的孩子都有某种人际关系方面的障碍。
nbsp;nbsp;nbsp;nbsp;兰迪认为，在一个家庭中，当某种特征在超过三个以上的家庭成员身上出现，那就不是巧合，是基因。
nbsp;nbsp;nbsp;nbsp;她想不起自己是从哪看到的，总之有个说法是，原生家庭所造成的精神影响、可以像血统或基因一样，在家庭成员之间被延续下去，不论其是否为血亲。
nbsp;nbsp;nbsp;nbsp;她想也许布鲁斯的孩子们就是这种情况。
nbsp;nbsp;nbsp;nbsp;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立场来评论？
nbsp;nbsp;nbsp;nbsp;兰迪牢牢闭上嘴，从头到尾点头微笑，听布鲁斯尽情谈论他的孩子们，生怕一不小心又把脑子里的想法大声说出来。独自在同一天生活久了就是容易有些后遗症，太习惯自言自语。
nbsp;nbsp;nbsp;nbsp;一直到晚饭，他们的话题才从布鲁斯的家庭成员改为新闻上的蝙蝠侠。
nbsp;nbsp;nbsp;nbsp;有点奇怪的是，今天蝙蝠侠被目击的地点和昨天不同，事件也从超商抢劫变为街边随机抢劫。
nbsp;nbsp;nbsp;nbsp;这是晚间七点四十六分的插播报导；兰迪记下时间，打算明天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