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尽然，林清雪同学还有话说：“我何时授权你们可以用我的签名复刻带有智能芯片的徽章了？你们侵权了，我们走走流程。”
程墨和苏小柔孤注一掷，要用苏小柔的考官之眼加上林清雪的智能芯片为程墨正名，可侵权是一大问题，更何况直播间人数再次暴涨到1374人。
弹幕分为两派，争论不休。
苏小柔直播间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她靠着本次直播收获了更多粉丝与鼓励，也收获了更多侮辱和谩骂。
真不知是好是坏。
“侵权吗？是林清雪同学你教我的。”程墨眼中淡蓝色的数据再次起伏波动，考试圣体里封印了知识的海洋，数据的海浪自他眼里而来，席卷了整个直播间，比外面的暴雨更加浓郁雄浑。
他从林清雪的签名里读取了部分知识记忆，虽不如直接接触皮肤来得清晰准确，但某个画面被他的双眼投射在了直播间里。
梅花在数据的海洋里盛开，它扎根的地方是一块礁石，礁石上有泥土与覆雪。海水与雪花共存，直播间温度骤降，镜头上结出了霜花。
林清雪的签名里有林泰华的笔意，那是林泰华书写时特有的锋锐，藏在黎北雪国月光的温柔里，与《飞雪》稿件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签名的暗金色里流露出智能芯片读取记忆时特有的标志，一个半透明的云流纹若隐若现。
“这标志能说明什么？有谁知道吗？”路人发问。
“第一届脑机接口论坛会议有提到，大家可以去看重播，这种东西各大网站都会备份。”苏小柔说着调出了其中比较权威的一个网站。
脑机国际网站收录的视频里，“智能芯片”开发者林清雪请来“知识共享头盔”公司负责人江遇年为其打广告。
江遇年是网络智能技术前沿领域知名人物，年轻有为且实力强悍，经他检测的东西会有很高的民众信任度。那次会议上，江遇年总结了林清雪智能芯片的优缺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正被苏小柔的直播间反复播放——
“智能芯片应该用于正途，若是用于抄袭，会出现特有的云流纹，即使用其他技术手段隐藏，也会在信号屏蔽器不稳定的情况下现出原形。”
梅花依旧在数据的海洋里孤独地盛开，花瓣上沾满了雪，可模糊的云流纹在极端的环境里越来越清晰。
雷电加暴雨削弱了信号屏蔽器，程墨用考试圣体读取的记忆加强了干扰，元素乱流在直播间里成型，直播设备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承受住。
直播还在继续，尽管受到干扰，却不曾彻底黑屏。
林清雪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没有退出直播间也没有再发言。
“旧时光书店的系统竟强悍至此吗？你的智能芯片没能破坏当时的监控录像，就连吴智殷用智能芯片强势关闭直播间也是苏小柔希望你看到的。你的这个童年好友，不简单呐。”林清雪在办公室里接电话，另一头用网络生成的假声平静地说话，没有一丝责备林清雪的意思，倒像是在为她惋惜。
“今日干扰严重，暂时关闭所有直播间，后台努力修复中。”
平台管理员发出提示，系统似乎已经崩坏，今天的干扰不止是因为考试圣体，背后还有其他势力插手。
所有人都郁闷地退出了直播间。
苏小柔和程墨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雷电渐渐消散，暴雨慢慢停歇，一缕月光透过云层照亮了世界。城中村的月亮还是那么圆，旧时光书店还没有熄灯，一切还要继续。
“这个智能芯片与圣体并行的时代不止一个林清雪。”苏小柔开了两罐饮料，递给程墨一罐。
“也不止一个苏小柔。干杯。”他们得到了暂时的平静，反正现在新旧时代直播平台崩了，需要时间修复，接下来的事情就接下来再说。
“对我来说，程墨或许独一无二。”苏小柔回房之前说，“晚安，好好睡。”
“晚安。”程墨再次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