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一十万。”林清婉的声音没有起伏，再次盖过了拍卖师。
赵刚“腾”地站起来，胸口堵着一股邪火，差点就要发作。旁边的护卫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拍卖场的规矩不能破。他这才狠狠坐回去，胸膛起伏不定，那方向简直要被他盯出两个窟窿。
拍卖师反应很快，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亢奋：“一千二百一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极品寒髓玉啊各位，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错过了这次，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大厅里鸦雀无声。
赵刚那张脸已经成了铁青色，嘴唇动了好几次，想再喊价，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其他的包间也没动静，看来这个价格已经顶到天花板，超出了大多数人的预算。
“一千二百一十万一次！”
“一千二百一十万两次！”
拍卖师拖长了调子，视线扫过全场，故意卖着关子。
“一千二百一十万……三次！成交！”
“铛！”
锤音落下，清脆响亮，尘埃落定！
“恭喜这位包间的贵宾！成功拿下这块万载难求的极品寒髓玉！”
槌落的余音还在大厅里飘荡，不少人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聚光灯下，那块幽蓝的寒髓玉散发着沁入骨髓的凉意，也照得某些人的脸难看至极。
“一千二百一十万……成交了？”赵刚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猛地又弹了起来，手指哆嗦着指向林清婉那边，“不可能！她哪来这么多钱？苏家！你们苏家是存心要跟我赵家过不去？！”
拍卖师脸上职业性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心底也泛起嘀咕。他正要正式宣布归属，赵刚破罐子破摔的声音又炸开了：“一千三百万！”
哗——！
全场彻底炸了锅。这哪是竞拍，这他妈是掀桌子啊！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赵刚这是上头了，买不买玉是其次，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拿钱砸苏家和林清婉的脸呢！
苏晚晴脸色也白了，她一把攥住林清婉的胳膊，压低声音急促地说：“清婉，算了！别跟他犟了！这价钱太离谱了，我们……”
林清婉没回头，注意力全在拍卖台那块幽蓝的玉石上。妹妹林清瑶苍白的小脸，疼得咬紧嘴唇的倔强模样，还有那双渴望重新站起来的眸子……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转。这是唯一的希望，不能在这里停下！
肩头的契约印记传来一阵细微的凉意，很淡，却异常清晰，无声地告诉她，稳住。
“一千三百一十万。”林清婉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却掷地有声。
“你！”赵刚被这平静彻底激怒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一千四百万！”
“一千四百一十万。”
“一千五百万！”赵刚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宏远眉头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林清婉的手背，示意她冷静。苏晚晴急得眼圈都红了，她们带来的钱，已经快要见底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一直黑漆漆、毫无动静的神秘包间，竞价灯突然亮了。
“一千六百万。”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出来，那音色像是生锈的金属在摩擦，听不出说话人的年纪，更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一下变故，把所有人都干懵了，包括赵刚和林清婉。
赵刚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目标，他扭头冲着那个神秘包间咆哮：“藏头露尾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跟老子抢！一千七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