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这间有些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
“姐……姐姐，你看！”
林清瑶的声音发颤，满是压不住的惊喜。
正在准备早饭的林清婉猛地回头。
妹妹林清瑶，那个不久前还得靠轮椅，站都站不稳的妹妹，此刻竟然扶着墙，小心地挪动着双腿。
一步，又一步。
动作还有些笨拙，摇摇晃晃，但她确实是靠自己，在客厅里慢慢走着！
每一步都轻飘飘的，既紧张又兴奋，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阳光落在她苍白但透出健康红晕的脸颊上，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脸上却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
“瑶瑶！”
林清婉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几步冲过去，没有去扶，而是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那个努力站稳的妹妹。
“我能走了……姐姐，我真的能走了！”林清瑶声音哽咽，脸埋在姐姐的肩窝里，感受着那份踏实的温暖，泪水很快濡湿了林清婉的衣服，“我不是在做梦……呜呜……”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瑶瑶，太好了！你真的好了！”林清婉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喜悦的泪水同样止不住。
多少个日夜的煎熬和期盼，多少次快要放弃的挣扎，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真实的幸福。
寒髓玉，回春草，还有楚墨……是它们创造了这个奇迹！
姐妹俩抱头痛哭，滚烫的泪水冲刷着过去的苦难和阴霾。
哭了不知多久，林清瑶才慢慢缓过来。
她抹掉眼泪，看向房间角落里蜷成一团的小蛇，那小东西对外界的一切都懒得搭理。
她轻轻推开姐姐，一步一步，走得仍然不太稳，但很坚定地走向楚墨。
楚墨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金色的竖瞳扫了她一下，似乎在奇怪这个人类幼崽走路怎么还这么费劲。
林清瑶在楚墨面前蹲下，伸出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轻轻地，小心地碰了碰他冰凉滑腻的鳞片。
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小青……”她声音很轻，充满了感激，“谢谢你。”
她可能不完全明白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清清楚楚，在自己痛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是这条小蛇带来了一片清凉和安宁，是它的存在，给了她撑下去的勇气。
更何况，她心里明白，要不是这条看起来弱小，实际却强得离谱的小蛇护着姐姐，她们俩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更别提拿到治好腿的药材了。
楚墨被摸得有点不习惯，象征性地动了动身子，倒也没躲开。
他能感觉到少女那种纯粹的感激和亲近，这种干净的情绪，让他那颗非人的心，也泛起一点微澜。
“嘶……”他吐了吐信子，算作回应。
心里却在嘀咕：谢啥，举手之劳，顺便观察下人类修复肢体的过程，真麻烦。要是本体在，断了尾巴也能很快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