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芯科技，郑国兴一进办公室，就觉得那空气好像都冻住了，就跟老坛酸菜似的，酸溜溜的，那味儿啊，真没法形容。
陈锐还在旁边没完没了地唠叨呢，就像只斗败了还不认怂的公鸡，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儿。
“郑总啊，您瞧瞧那老王，整个儿就是个老滑头！想啥都不付出就捞好处，没门儿！”
郑国兴拿手揉了揉太阳穴，这老王确实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他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那味儿一上来，心里才稍微平静了点儿。
“老陈啊，先消消气儿，事儿还没到没辙的地步呢。”
李思羽呢，是龙芯的首席测试工程师，这姑娘冷静得很，就像块冰似的。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紧不慢地说：“王教授提的要求确实太过分了，不过他那技术本事可不能小瞧。要是能合作成了，对咱们突破28nm的技术难关可太重要了。”
“关键是，这老家伙想反客为主啊！”陈锐说着，一拳就砸在桌子上，这一下，桌子上的茶杯都跟着蹦起来了，“咱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凭啥要让给他？”
郑国兴吐了个烟圈，在烟雾弥漫里，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老陈，你说得对，主导权肯定不能让出去。但是呢，咱们也不能因小失大，把这个合作机会给弄没了。”“这可咋整啊？”陈锐急得一个劲儿挠头，“不能就由着他漫天要价吧？”
“那肯定不能啊。”郑国兴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挺自信的笑，“咱得再跟他唠唠，看能不能找个折中的法子。”
就这样，郑国兴打算再去拜访一下王启明。
这第二次谈判的时候啊，那气氛比头一回还紧张。
王启明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就好像他啥都懂，是个全知全能的主儿，郑国兴在他跟前就跟个来讨教的学生似的。
“郑总，你考虑得咋样了？”王启明喝了口茶，说话的调调淡淡的，可那股子不容人反驳的劲儿啊，特别明显。
“王教授啊，”郑国兴不慌不忙的，“您提的那些条件呢，我们可是仔细琢磨过了。说实在的，要是全按您说的办，对我们来说，真的有点难办。”
王启明眉毛一挑，眼睛里就闪过一丝不高兴了，“哟？照这么说，郑总是不想合作喽？”
“不是，我们可太想跟您合作了。”郑国兴稍微停了一下，甩出了他的厉害招儿，“我们寻思啊，双方一块儿搞个联合研发小组，在关键的事儿上一起拿主意，这样既能让项目顺顺当当进行下去，又能体现出咱们双方的价值。”
王启明不吭声了，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像是在琢磨啥事儿呢。
郑国兴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有点动摇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呢，两边的团队在讨论技术细节的时候，出了个小岔子，产生了认知上的分歧。
王启明他们团队觉得应该用一种特定的架构设计，可龙芯团队呢，就死咬着另一种方案不松口。
两边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郑国兴脑子转得飞快，他这个“芯片设计大师”的本事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很快就把两种方案的好坏都分析了一遍，再结合往后十年技术发展的走向，想出了一个全新的方案。
“各位啊，”郑国兴的声音稳稳当当、中气十足的，“我觉着吧，这两种方案都有自己的不足。我提个建议啊，咱们可以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