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江怀彻这人有事儿——
是真让兄弟上。
还是利用得丝毫不留情面的那种。
陆廷琛正准备说话就被江怀彻一句“嘘”声扼住了声。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牙尖的女声，“大半夜打电话你发什么神经？”
江怀彻没说话，吊足了对面人的胃口。
“神经病。”对面作势准备挂电话。
下一秒，江怀彻出声，“你专门给我留了一张电话条，我还以为给你打电话你会高兴。”
陆廷琛眉头蹙了下，要不是他现在在开车，他真想看看江怀彻是在给谁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语调就粘腻起来，“你该不会是……”
“嗯，”江怀彻直接打断，“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聊聊。”
舒羽咽了咽，看向身后正在吃夜宵的小混混，“你想和我聊什么？”
江怀彻面上没什么波澜，“聊你想聊的。”
舒羽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聊她想聊的。
成年人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更何况她当初给江怀彻这张电话条的时候，暗示得足够明显。
她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抢别人拥有的东西，或者是抢别人喜欢的东西。
比如她清楚，这位江怀彻之前在酒吧时，就有很多小女生都喜欢他。
但每一个都无疾而终。
她老早就想勾勾看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感觉了，只是当时在忙着另一个目标，还没来得及去攻略他。
结果再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去那家破纹身店了，似乎沈姚的那个朋友还挺喜欢他。
要知道，抢走讨厌的人手中的东西，获得的快感更是翻倍。
现在，她成功了。
这种得逞后的感觉，总是会让人欲罢不能。
江怀彻见她没回复，“不想聊就算了。”
舒羽连忙出声，“在哪儿？”
“短信发你，你可以先去等我。”江怀彻尾音微微上翘。
话落，他就挂断了电话。
“一会儿你去。”江怀彻立刻换了表情，随手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陆廷琛夸张地张口又闭上，“不是，老江，你真把兄弟当鸭了？”
江怀彻冷哼一声，下摁窗户露出一道缝隙，又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又没让你真做。”
陆廷琛恨不得把车方向盘拔下来，“又不真做那你自己去不行？”
“我给自己带了贞操锁。”江怀彻把玩着手中银亮的打火机，迟迟没有点燃手中的烟。
“你牛。”陆廷琛也是没话讲了，“但靳城不是都说那个什么舒烈安排了两三个人在舒羽身边吗？”
江怀彻，“在谁的地盘就得听谁的话。”
他微微侧了手机，将手机屏幕微斜了一个弧度。
又是他们那家熟悉的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