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来人是裴厌,苏云璃厌恶地一把将他推开,冷声呵斥:
“裴厌,你发什么疯!”
裴厌淋了大雨,浑身水淋淋的。
面上胡子拉渣,眼圈极重,狼狈憔悴得像几夜没睡。
上下将苏云璃检查了一遍,发现她确确实实完好无损就站在身前后,重舒了一口气。
甚是委屈地看着她,话音沙哑:
“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好几日,我推掉公务日日四处寻你,担心你出事,吃不好睡不着,方才路过巷子时,还险些被几个该死的断袖骗进小黑屋。”
“而你一回来不仅没解释这些天的去处,还对我冷漠疏远,苏云璃,你再对我如此心狠,我真的要活生生被逼疯。”
“告诉我,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起初他接连几日不见苏云璃归来,只当她是在苏府照顾祖母。
后来亲自去苏府却没看到她人。
几番询问苏祈安和苏父,他们只说苏云璃出门散心,其余半个字也不肯透露。
裴厌见辞无忧也不在督公府,便猜到苏云璃定是被他带走。
担心苏云璃经不住他折磨,日日带人打听。
哪曾想,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
日日过得魂不守舍,此时看着苏云璃,忍不住红了眼圈。
万分后悔自己当初要为了保全自己,而将她献出去。
苏云璃冷眸看着他,没有半分感动与心疼。
累了几日,她只想赶紧回房洗去一身疲惫,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知裴厌弱点,故意冷着声道:
“我这几日都与辞无忧在一起,你想知道我们都去了哪里,何不去督公府问他。”
裴厌如被人当头一棒。
万分憋屈地咬紧了牙。
他受制于辞无忧,哪里敢去当面询问。
知苏云璃这是故意拿辞无忧压他,闭着嘴再说不出多余的话。
苏云璃看也没多看他一眼,径直回屋洗漱睡觉。
——
翌日,一道警钟将文武百官召来朝堂。
鹤青舟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让人将死得透透的辞无忧抬了上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陛下,辞无忧为图私乐,任职东厂督主的这些年来,强抢民女,大肆搜刮民财,为让身体百害不侵,还以数百名儿童的鲜血滋养体内的禁蛊。”
“他树敌太多,前日被仇家暗杀于南离,臣调查他多年,直到如今才寻到他作恶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说着将凌枭交给他的罪状呈了上去。
玄商皇摊开来看,怒得猛地掀翻了桌边的茶,大声命令:
“来人,给朕扒开他的裤子!”
侍卫利落脱掉了辞无忧的裤子。
发现他竟是假太监后,一个个惊得瞠目结舌。
玄商皇更是拍着龙椅起身,大声怒斥:
“真是岂有此理,督公府的枯井下堆满儿童尸骸,寻子的百姓从五湖四海聚集在上京告御状,大理寺的人都是吃素的吗,为何这些事朕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天子发怒,百官被吓得直跪在地上喊:“圣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