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庆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可是皇子,哪能……唉,我还是要名声的,毕竟在江湖,讲求的就是一个名声。如今跟着你,这不是搭伙骗人了吗?”
元鸿一字一顿的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有欺骗这一说。”
“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这个我可是从来没有教过你!”项庆四处看了看说,“这地方,跑也跑不了。这个鬼斧的性格可是极其怪戾的,一会他要是知道自己受了这窝囊气,只怕把我们两个都易容成猪模样!”
元鸿倒是很淡定:“你们不是有多年的交情?”
“江湖之中,交情算个屁!”项庆此时有些焦急的说,“要不要给上面的人说一声啊,这事不好办呐!”
“上面的人?”元鸿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
自知说漏嘴的项庆,反应也是快,他在池中换了个姿势,看着水池上面说:“自然是这鬼斧殿上面的人了!”
“鬼斧殿上面的人?鬼斧前辈不就是这里最大的?”
项庆想了想说:“嗯~啊~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需要赶紧出去,找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人。对,就是这个意思!”
元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说:“先生,你现在倒是让我看不透了。”
项庆也不多解释,他催促说:“别想其他的了,这快一个时辰了,鬼斧那老头过来,我们怎么应对?”
元鸿此时才给他分析起来:“鬼斧前辈说他不掺和朝堂之事,但是却让我们进来了,你说这是为何?”
“为何?我刚才也问你了这个问题,你现在问我,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元鸿继续解释说:“那就说明他其实不是不想掺和,而是在观望。如今我来到这里,天下茶馆必然会广昭此事,他杀了我,拿到赏钱,那我父皇会不会一生气踏平了这里?就算是我被撵出宫,可皇帝的心思谁又知道呢?不杀我,那就是得罪了发悬赏追杀令的人,他能猜出是朝堂的人,那他就知道不杀我的后果也是掺和了朝堂之事。所以我猜测,他能让我们进来。不仅仅是我说的幻境之事,必然还有其他盘算!”
“不不不,我了解鬼斧老儿,他绝不是要掺和这件事的人!”
元鸿盯着他说:“人心最是难测,我在宫中这么多年,自己认为看透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是直到出宫的时候我才明白,我这么多年也只是看透了自己而已。”
项庆听后,他禁不住抬头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元鸿,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七殿下,已如江湖,我以后只能称呼你为鸿公子了。其实,我是……”
“两位,泡的如何?可曾入味?”鬼斧笑着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讲话。
“入味?你以为是在腌制扒鸡么?”项庆清了清嗓子说,“鬼斧老……哥,咱也是多年交情了……”
“赖账是不可能的,一人一百两!”鬼斧让人将他们拉了上来。
“钱不是问题,只是……”
“钱都不是问题,那你还有问题?”鬼斧打断项庆的话说:“读书人说话就是啰嗦!”
项庆尴尬的笑了笑说:“以前我也不是读书人,后来被迫读书了而已。”
此时鬼斧才看向他说:“你在宫中这几年读书读傻了,不懂这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