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手指向身后的屏风,“我知道你自幼就嫉妒我,嫉妒我娘给我的嫁妆,嫉妒我做了平阳侯府二公子的正头娘子,而你只是个妾室还不苏世子受人待见。但你也不能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我店里闹事吧?”
谢凝星一句话把二人的关系交代得清清楚楚,先前站在谢嘉棠那一头的路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纷纷表示不能一味指责店家,说不一定还真是故意闹事。
零零碎碎的话语落到谢嘉棠的耳中,她不出谢凝星所料地怒了。
“谢凝星!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嫉妒你?嫉妒你是个寡妇吗?”
“三妹妹……你……”谢凝星仿佛被戳到了什么伤心处,捂着胸口倒在鸣翠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你怎么可以这么戳我的伤心事……”
美人落泪,没有人会不心疼。
谢嘉棠更怒了,她指着谢凝星,连指尖都在颤抖,“你这贱人!最会装模作样!”
说着她一脚踢到一旁的柜台上,顿时好几个玉镯从柜台上滚落下来,摔在地上碎成好几份。
“三妹妹!你怎么能摔店里的东西!”
说着谢凝星十分心疼的走到柜台前,拿起残镯,眼尾含泪,“你知不知道这些镯子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的费用!”
谢嘉棠轻蔑的看着她手里的残镯,语气满是嘲讽,“还半年的费用,我看你这店里的东西连我的脚指头都不如!看得上这种货色的,也就只有秦楼楚馆里的妓子了!”
“三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谢凝星一手抓着残镯,一手抓住谢嘉棠的手腕。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缓缓道:“之前马球赛上你故意撒苦草害我的事儿,我都忘了找你算账呢,你说你不好好的在家呆着,跑到姑苏来撒什么野?”
谢凝星嘴角快速划过一丝笑,掌心的碎镯一转,直接从谢嘉棠的垂在衣裳侧面的手背上猛地划过。
“啊!——”
谢嘉棠顿时疼得脸色发白,狠狠地推了一把谢凝星。
谢凝星就势连连后退,倒在齐桑怀里后借势摔在了地上,她先声夺人朝着谢嘉棠控诉道:“三妹妹,你推我做什么?”
“你这贱人,明明是你先伤的我!我的手!我的手!”
谢嘉棠倒在丫环月儿的怀里,一条血淋淋的伤口从她的手背蜿蜒至小手臂,鲜血从伤口涌出,将她的袖口染得鲜红。
她捂着伤口,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脸如今惨白一片,不停地哀嚎着:“好疼!月儿我好疼!”
谢凝星看了看手里的碎镯,断口处非常锋利,就像是一把尖尖的小刀。
如果刚刚谢嘉棠推她的时候没有那么用力,她的手臂上也不至于留下这么长的一道伤口。
谢凝星又挤出几滴眼泪来,“三妹妹,明明是你先推的我,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鸣翠!我的腰好疼,怎么办,我好像动不了了!”
一旁的鸣翠已经配合她演出了无数回了,这一次更是驾轻就熟地掉下好几滴眼泪,抱着齐桑怀里的谢凝星哭个不停。
她朝着身旁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坏了的孙嬷嬷看去,声音颤抖,“孙嬷嬷,快点招呼伙计把我们小姐带回去啊,这得找大夫来好好瞧瞧啊!”
“是是是!”
鸣翠的话唤回了孙嬷嬷的神智,她连忙带着店里的小二出去,很快就带着一顶软轿回来,将谢凝星搀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