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呆不惯京城,留在了边关。
一两个月得空回一次京城。
陈世勇指尖的棋子"啪"地落在白玉棋盘上。
“你给她喝了避子汤?”
秦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中黑子:“不是避子汤。”
他抬眸:“是绝嗣药。”
窗外忽起狂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在他脸上投下狰狞阴影。
“朕的种,她也配怀?”
陈世勇一脸看戏的表情:“你不怕太傅那老贼知道了这件事。”
“唯一的女儿让你给糟蹋了,还不如让给我呢。”
秦詹手执黑棋,放在棋盘上,慢悠悠道:“你若想要,朕可以赏给你。”
“罢了罢了,我那大漠,一般女子可受不了。”陈世勇尬笑着推辞。
秦詹的女人,谁敢要。
秦詹随手将黑子“咔嗒”一落,棋盘上白子顿时被吃了一大片。
“又输了。”陈世勇咧嘴一笑,把手中白子往棋罐里一丢,“不玩了不玩了,跟你下棋忒没意思,每一次都把我逼得进退两难。”
秦詹拎起酒壶给他斟满:“边关当久了,连棋都不会下了?”
“少来!”陈世勇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在戈壁滩上跟狼群斗了三年,谁还记这些弯弯绕绕。”
他忽然挤眉弄眼,“不过要说'棋'……”
“嗯?”
“北狄那位女将军倒是厉害,上月跟我对弈三局,杀得我片甲不留。”陈世勇耳根微红,“就是性子烈,输了棋就掀桌子……”
他的眼里藏不住的赞赏。
秦詹挑眉:“所以你肩上这伤?”
陈世勇呛了口酒,“那是她教我使弯刀时不小心……”
他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让秦詹来了几分兴趣。
“哟,弯刀都一起使上了,陈君,你这是想要通敌叛国吗?”秦詹调侃道。
“才没有!”陈世勇脸色剧变。
秦詹忽然推过一枚黑玉令牌:“西域新到的汗血马,挑匹好的送去吧。”
“你怎知我……”陈世勇瞪大眼,心事被戳破。
“你腰间香囊的绣工,”秦詹轻敲棋盘,“可不是中原样式。”
秦詹突然想起了什么,眯着眼低声道:“怎地还会有人绣工比她还差。”
陈世勇不乐意道:“差什么,我喜欢就行了。”
哪怕是坨屎,只要是她送的,他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