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算她不知道，她也不该做这件事！”
倪翠萍见儿还跟她犟嘴，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
“你傻啊？她就不可能做这件事！这很明显就是知道越级上报后果的人，故意做下的圈套。”
“甄珍她就算要递申请书，也只会递到你所在的单位。她怎么可能递给韩司令啊？”
倏地，顾英章的手一软。
没错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今天去店里质问甄珍的时候，她那个反应，完全就是无辜到气死的反应。
自诩能观察人心的自己，在越级上报这件事上，竟然因为自己的情绪，完全没顾及到这件事情的真伪。
韩司令那里的离婚申请书，自己也只是一扫而过。
真的是甄珍的笔记么？
顾英章匆匆做了饭，自己一口没吃。他走出家门，掏出一支烟，他猛吸一口，一条笔直的青烟喷了出去。
他去找了沈清梨。
“韩司令手中的离婚申请，是你冒充甄珍写的吧？”
“不用否认，我会查笔迹。”
沈清梨见顾英章来找她，本来高兴的不得了。
可顾英章还没站稳呢，劈头盖脸就砸来一通质问，沈清梨含着眼泪，“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她那种女人做你妻子，是对你辱没！”
小树林，安静异常。
顾英章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承认是你做的就好。”
对于沈清梨，他的情绪很复杂，他可以把她当做朋友，当做妹妹，但是唯独他没把她当作过爱人。
起初，是因为沈师长的关系，他刻意和沈清梨保持了距离。
待两人相熟后，他更是对沈清梨保持了男女距离，因为沈清梨的性格，和他不合适。
顾英章转身要走。
“顾大哥！”
沈清梨冲到他面前，一头扎进顾英章的怀中。她深深嗅着顾英章胸口前的气息。淡淡的肥皂香，还有若有似无的烟草气。
都让她沉默。
不到半秒钟，两种混合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刻在血液里，她就被顾英章推开了。
“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
顾英章留下一个冷冰冰的目光，消失在小树林里。
树下，沈清梨的指尖嵌进树皮里，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就在今天，自己在报社的同学吴雨征急匆匆给自己打电话，说报社被甄珍告上了法庭。
她还在想对策呢，晚上就被顾英章叫出来说了一顿。
沈清梨没出出气，狠狠踢了一脚树。
“顾大哥，你就这么不想离婚么？”
“不行，你这次必须离婚！必须离婚！”她呜咽着，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前仆后继的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