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宁看着逼迫自己抉择的付寒声和付博衍两人，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冷眼看向两人：
“您二位今天究竟是来谈生意的，还是专程来为难我的？”
“安雅的确是我带的艺人，但她的合约，一是要考虑聚星的盈利，二是要看她自己的个人意愿，我无法替她全权决断。”
“并且安雅是个有个性的艺人，我若是强逼着她达成某项合作，她一旦失去状态，难以保证回报率。”
“所以她的签约合作还需要聚星内部商议，我现在也给不出答案。您二位请回吧。”
付寒声和付博衍似乎都没有料到江知宁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明知是缓兵之计，但她的理由天衣无缝，让这两位在商界厮杀多年的大佬也找不到突破口。
气氛沉寂之际，付寒声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垂眸看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寒意，但很快就消失殆尽。
付寒声收起手机，抬起眼眸，率先开口：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为难你。”
“知宁，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说罢，就要起步离开。
可当他掠过江知宁时，突然顿住脚步，俯身在她的耳旁：
“老爷子之前就告诉我他很看好你，想让你留在付家，要我做那个顺水推舟之人。”
“我本来还不愿意，但今天我改变想法了，跟你相处还真是有趣。”
语气似是认真，似是挑逗。
江知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脸上强扯出一丝微笑。
嘴角抽了抽，喉咙里却胀得如同塞了棉花一般，被无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付衡见付寒声要走，也连忙跟了上去：
“三叔，我送您。”
临走前付衡还专程往江知宁这边看了一眼，冲她使了个眼色。
似乎是想让她替他把付博衍这件事情解决好。
江知宁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但随后还是点了点头，让他放心把付寒声这座大佛给送出去。
付寒声和付衡终于离开，江知宁见两人走远了，赶紧把办公室门关紧，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可办公室的氛围并没有随着两人的离开而变得愉悦放松。
如今还有一个人正板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男人看着江知宁，眉目中染上几分愠怒：
“江副总，不坐下跟我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