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
沈文昭凑过来看，盯了两眼，冷笑了一声：“他这是……运气好，或者彩票中了？就算他真有点钱，玩内容？后面撑不住的。”
白语彤没接话，她脑子有点乱，心跳也有点快。
她记得清楚，几天前这个男人还在给她订几百块的蛋糕、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西装，现在却——
不远处那位男嘉宾又开口了，“我刚查了，他那条视频团队今天热搜了，广告报价三万起，粉丝疯涨，一晚上估值直接抬了……据说现在手里还捏着几个短剧版权。”
“疯了吧……”有个女生低声嘀咕，“短剧涨这么快？”
“关键是——他现在挂了一个公司名。”对方补了一句，“叫天擎资本，说自己是执行合伙人。”
这句话，才是最后一根刺。
白语彤一口水没咽下去，直接咳了一下。
沈文昭脸色更难看，拿着手机直接刷了一遍快讯，然后脸色彻底垮下来——
秦天的名字出现在了“今日城市热人物”榜单第五位。
而他自己，连个小型创投机构的邀请都还没拿到。
一旁的几位嘉宾表面上没说话，但已经开始在群里私聊了。
【这个秦天是谁啊？刚分手就成了话题人物？】
【我看白语彤刚才脸都绿了……】
【沈文昭不是还在笑他穷嘛，现在被打了个正着】
白语彤坐在原地，忽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她有点慌了，也有点乱。
而朋友圈还在刷：
——【秦总，能不能考虑投资我们这边项目？】
——【之前冒犯了您，实在不好意思，有机会喝杯咖啡吗？】
她想退出，却越刷越看到那些名字熟悉。
她知道，这个圈子就是这样。
你有钱、有人脉、有人撑台子，你就是爷。
你没资源、没脸面、没人愿意帮你，你连墙角都没人瞅。
沈文昭看她脸色不对，伸手想拉她。
她忽然起身。
“我去洗手间。”
她快步走进洗手间，把手机扔进洗手台边的柜子，靠着墙坐下，小声骂了句：
“怎么可能啊……他怎么就……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