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入夜，天色昏沉，天辰控股的会议室灯光明亮，桌上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新创地产的让步协议，另一份，是林若雪刚刚递来的“意向合作书”。
秦天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击桌面，思维飞速运转。
“你果然没变，还是那么干脆。”林若雪站在落地窗前，双手交叉在胸前，黑色高跟鞋轻轻敲击地砖，发出清脆节奏。
秦天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五年未见，她越发冷艳干练，利落的齐肩短发、极简风套裙，还有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
“你也没变。”秦天轻笑，“开场白仍然带试探。”
林若雪回头看他：“你突然冒出来，夺了江城三个地产区块，一周之内收编火门书社，我就知道——你不是在玩。”
“我从不玩。”
“那你现在要的，是江城的什么？”林若雪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
秦天不闪不避：“我要整合。”
她眯了眯眼。
“我以为你会说：复仇。”
秦天低头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林若雪收回目光，把文件合上：“天辰控股的结构我看过，你把三位合伙人包装得很好，但背后根本没有资金池。”
“我的基金可以对你做短期补位，帮助你搭建一套‘表面分散、实则控股’的并购模型。条件是——我不入股，只要数据。”
“可以。”秦天答得很干脆，“但有个条件。”
“你说。”
“你也要接受我系统中关于你的所有记录接口。”
林若雪微微皱眉。
“放心，我不是黑客。”秦天笑，“是朋友。”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点头：“可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感情的事，不需要现在说清，但资本的事，可以立刻动手。
半小时后，李哥走进来，看到两人坐在一张桌前，气氛不冷不热。
“哥，‘川溪地产’刚刚回信，他们同意我们参与董事会投票，但前提是你要承担他们手下一个开发项目的前置融资。”
“哪一个项目？”秦天问。
“江西那块物流园核心区，估值三亿。”李哥吞了口口水，“但目前只批下了地皮，没资金、没图纸、没通路。”
林若雪看了一眼文件：“他们想要我们当冤大头。”
“不是。”秦天接过话，“他们是想引狼入室，再转嫁责任。”
“那你还去？”
“当然。”秦天眼神冷峻，“我不怕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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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川溪地产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