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的是服务，做的是配送，现在突然一堆人来问你积分怎么算，反馈怎么走，甚至有的地方直接把我们金风的流程一套套照搬，连名字都不换。”
“我们做了几年，最后系统的定义权是不是还在咱们手里？”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不少人身上。
那天晚上，林嵘单独找到秦风，递给他一份报告。
报告上是金风当前内部节点运行授权等级分布图、外部数据接入频率、系统被提取频次，还有一行红字标注：
“体系泛化警告”
“你知道吗？”林嵘说，“你现在是个社会结构控制者。”
“但也很可能是个失控者。”
秦风没回话，只是打开窗户，看着夜色下的临川仓库，灯光一排排亮着，那是上百个小摊小店还在开工，有人在干活，也有人在算账，更有人，开始思考这个“系统”究竟属于谁。
第二天，秦风在组织共议平台上发布公告：
《关于金风组织系统授权与防复制机制的说明》
所有金风系统组件仅限于服务、培训、协作及信用管理等场景，不可用于外部评比、授奖、职称、挂牌之类用途
系统模型仅为内部优化流程存在，不作为任何等级或社会评价工具流通
外部如需调用，仅限一次性脱敏脱权版本，且须经“节点代表共议机制”授权
金风系统仍是节点共建共管共同维护的自治体，不归属于任何单位，也不接受任何机构替代性话语授权
这封说明发布后，一部分人松了口气，但也有不少合作者打来电话，语气明显变冷。
“你们这是排外？”
“你们这叫自己封闭？”
“我们只是推广，你们这样很难再上平台。”
秦风的回应永远只有一句：“我们不是不合作，我们只是不让体系失控。”
系统提示：
【体系主权模块稳定】
【组织信任指数上升6%】
【外部接入请求下降24%】
【共议平台激活率提升32%】
【新功能解锁：区域授权模型·权限级数据脱敏系统·组织式对接引擎】
黄志强看着一堆数据问他：“哥，现在到底是我们在搞组织，还是被人盯上了组织？”
秦风拿起那张“组织架构图”，指着最上面的那一栏，“我们以前追着人跑，现在人追着我们要。”
“我们以前想证明我们不是骗子，现在大家想从我们身上借信用。”
“你说我们还小吗？”
黄志强不说话，只是低头喝了口茶。
晚上十一点，秦风一个人走进临川服务点后院，那边种了一片很小的竹子。
他坐在竹子旁边，一根根数着，像小时候趴在乡下池塘边看小鱼。
他想了一夜。
第二天，他给系统下达一个新指令。
“启动组织联盟评估机制。”
他知道，他管不了这个体系到哪去。
但他能决定——怎么让它走得正，不偏，不乱，不让谁轻易就把这片“我们自己亲手种起来的土壤”，变成别人的旗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