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对楼翊州的嫌弃。
楼蕴尴尬的轻笑一声。
一直以来楼柏霆都不怎么待见楼翊州。
可能是当年他少年时就离开家的原因，所以父子间的感情一直不怎么好。
她忍住继续笑的冲动，拿起那块烧麦就吃了起来。
楼翊州见楼蕴这副憋笑的模样，知道她在嘲笑什么，于是不悦道：“爸，我妈呢？”
“你妈回公司了。”
楼翊州点了点头，然后交代一句：“那一会儿我让福叔过来照顾你？”
福叔是专门照顾楼柏霆的人，有一定的医疗知识。
楼柏霆没有看楼翊州，而是简单交代了一句：“嗯，让福叔过来的时候，把我桌子上的茶叶还有案卷一起带过来。”
一直以来，楼柏霆都有喝浓茶的习惯。
听到楼柏霆还要工作，楼蕴立刻严肃道：“爸，你现在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不能喝浓茶，也不能再工作了。”
楼蕴一口气说了两个楼柏霆不能干的事情。
楼柏霆脸色有点挂不住，但还是宠溺地答应下来。
“好，我听我闺女的，没出院之前不喝浓茶，不工作。”
“不仅仅是没出院之前，还有出院后也不能喝。”
楼柏霆笑笑，没有再反驳。
楼翊州不想再看着他们父女俩幸福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纯纯多余，所以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有些情况，他还是需要和医生确认一下。
两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楼蕴，在上个车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沉默不语地坐在一边的位置上。
楼翊州不喜欢楼蕴这样沉默的模样，伸手就握住她的手。
十指交错，楼翊州将女孩的手牢牢压在他的腿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楼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车外。
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楼翊州，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话语好似普通的一次询问，并没有代表什么。
可是话音刚落，楼蕴就是感受到车厢里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
层层冷意从她身上的衬衣穿透至她的皮肤，让她忍不住发颤。
但是她还是紧紧攥紧身下的裙摆，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