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山安慰她：“我们路上慢点开，等到地方就早上了，不耽误白天寻人。就是得麻烦司机先生。”
“不麻烦。”司机桑先生的话语也很简短有力。
“我到时候跟你轮番开车。”顾京山有在部队考下来的驾照，搭着伴儿开车没问题。“你快走吧，公事要紧。”
卫云澜见说不动对方，就不再浪费口舌，她的行程确实有点紧张：“既然这样，那就一路顺风。”
“你也是，后会有期。”
“再见！”
“再见！”
他们说的是事实，开夜车司机累一点儿，其他人在车上睡就是了。等明天一早到了榕城，不耽误时间。
一路向东，途中几乎没有休息。顾京山主动跟司机轮番开车，十来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轮换了三轮。
到了榕城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
看到榕城的牌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琳琳和钰钰还算是听话的孩子，有父母在身边陪着没闹妖。要是遇到那种熊孩子，或者晕车的家伙，十来个小时的路程，能把大人都折腾疯。
好在是走夜路，虽然速度提不上去，坐车的乘客昏昏沉沉睡了一路，也算好熬。
就是俩孩子萎靡得不得了。
顾琳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啊——哈——爸爸，终于到了吗？”
“嗯，到榕城市了。我们先找个旅馆安顿下来，你们吃点儿东西再补个觉。我去消息灵通的地方探听探听。”
“好。”
“卫小姐，麻烦你照顾一下琳琳。”
“职责所在，别叫我卫小姐，叫我铃铛。”
“好，铃铛。”顾京山从善如流：“我出去的时候，我妹妹和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好。”
刚离开旅馆没多久，顾京山就被绊住了脚步。
“先生，您能买我的股票吗？”是一个面容愁苦的老太太。
“我孩子病了，急用钱，我们家那口子活着的时候是扶摇玻璃的职工，这股票是真的，不骗人，我三折卖。”
嗯？
顾京山站住了脚。
股票？
“你赶紧走，别在这儿骚扰我的客人啊！”旅馆的保安小跑着出来斥责。
“怎么回事？”顾京山回头问。